“秦家分家昆山皆知,秦二的早就被孫家拿去了,孫家有什麽本領,不過是個小卒,也是為秦三賣命聚財。”洛希望著這座恢宏大氣的秦府,門頭貼金鑲玉,廳上的石柱都是玉座地,“我那三舅舅拿著最少的錢離了家,收錢買地,把控人心,比我那軟弱無能的大舅舅懂商在行實在多的太多了,他若不是要算計我,我定然與他最親近……”
“他應也知你本領,為何算計你。”
“他有個缺點。”洛希一笑而過,“他自命不凡,認為其餘人比不上他的本領,特別是…”說到這裏,她語氣停頓了一會,目光凝著千昕鶴,冷的一句而出,“女子行商。”
“你覺得本王也有這樣的偏見?”
“王爺不是也覺得我不過是一根脆弱肋骨而已嗎,你與秦三又有什麽不同呢?”
她輕聲開口,如空穀幽澗。
千昕鶴覺得內心一陣黯然,“你依然是內心不肯原諒本王,是麽……”
“這件事本說不上什麽誰來原諒誰,沒有誰是對的,也沒有誰是錯的。”洛希閉目養神,輕聲淡道,“我那三舅舅離開家時分的最小,一直都痛恨我祖父偏心,因而算計我大舅舅和二舅舅,就正如我算計他們一樣,他不值得原諒,我也不值得原諒。”
他沉默半晌。
似乎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好。
兩人之間就像是逢場作戲,都不會有想要的結果,成見是一座大山,少了一隅,就會偏的厲害,是不可填補不可挽留的。
“那夜本王走遍整個昆山秦家,兩處最為特別人家,門府上石柱刻有九瓣蓮。”
千昕鶴記得清楚她那塊家玉,上麵精雕細琢的九瓣蓮花紋記憶尤深,“即與你是一家的親戚,可態度確實截然不同,家丁不說沒你這號人,也不說你死了,而是說你出家做道士去了,讓我到西邊山的觀上尋你。”
洛希聽到這裏,睜開了眼,“所以你那夜有特意到西山上的道觀麽?”
千昕鶴沒有回答。
她又懶散的閉上了眼,猜想他這樣金玉堆裏出來的貴公子,腳不沾地,出行也是八人抬的大轎,怎麽會傻傻的夜裏上山去呢。
“由此看來你與這兩家關係不好。”他忽然下了一個結論,洛希聽後笑笑,“那兩家是我的二舅舅和三舅舅,他們一個貪色,一個貪財,我買秦家大宅時兩人鬧過一回,我不好出麵,對外是我大舅舅依舊管理,裏頭我就把宅子送給了秦莊,我母親的一個老仆人,他們占不了理,自然就閉口不言了…”
“昆山的商戶所出交子,款項巨大,此二家也在其中,已經占據了大頭所在,按理應與你平起平坐,不應該鬧不過你。”
洛希反問道,“所以你覺得秦府裏還有他們的人,安插其中等待時機成熟?”
“你不像會留下臥底的人。”
“那倒也是。”洛希忽然覺得和千昕鶴這種聰明人溝通十分有趣,眉眼帶笑,望著他那張俊容,“王爺覺得這裏頭的人是誰?”
“不知道。”
他一語斷了話題。
洛希有些高估了他的本領,緩緩的再閉上了眼,覺得管家回去傳話也未免太久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