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焱以為胡綏綏廢力氣追雞隻是為了吃它,原來是自己誤會,很快鎮定下來,拿走她手上的盤子,岔開話:“說了不準吃鹽吃醋吃醬,怎的還偷偷吃。”
“吃都吃了你要我吐出來嗎?晚飯我吃飽了,要睡覺了。”胡綏綏沒好氣回道,站起身回了寢室,沒遲疑地關上了門。
裴焱把盤子遞給小奚奴,跟著胡綏綏的腳跟走,蠻力推開那扇剛合起的門。
門哐啷一聲打開,胡綏綏人還在門後沒走,額頭被門給撞了一下,她捂著額頭,佯裝吃疼道:“嗚嗚……頭疼死啦。”
“疼?你們狐狸早就練出鐵頭功了吧,就在捕獵的時候。”裴焱可不相信胡綏綏說的疼,她除了捂住額頭,眼神一點變化也沒有。
裴焱說的沒錯,胡綏綏也不好意思繼續裝,她自己吃飽了,就眼不轉地看裴焱吃飯。
裴焱所吃之物與她吃的一樣,都沒有加太多的佐料,胡綏綏好奇發問:“裴裴你也是五蟲之一?是天上飛的還是地上走的呢?為什麽也不能吃醬醋鹽嗎?”
裴焱㧅了一口白飯吃,細嚼七次吞進肚子中,淡淡道:“我喜歡。節儉。”
“偽君子……”胡綏綏嘀咕一句,自顧玩起了軟塌塌的發梢,手腕上帶著的翡翠鐲子上下不定,溜來溜去。
春日的天一下子就暗了,胡綏綏見天上那輪明晃晃的月兒,頭皮一癢,兩目圓睜,一個沒忍住在裴焱還在吃飯的時候變成了狐狸。
原形才現,便搖頭甩尾抖落一團白毛,風蹈隙吹來,白毛全吹到裴焱飯菜裏了。
白毛在眼前飄過,裴焱手背上凸露的青筋了了可見,他放下筷子,忍著怒氣抱起胡綏綏去院子:“胡綏綏你怎麽一點也不愛幹淨?都說了抖毛去院子裏抖。”
胡綏綏搔首不知癢處,乖坐在裴焱臂上不做聲,裴焱憋住氣,胡綏綏掉毛嚴重,一個呼吸就會吸入許多毛。
小馬紮依原在原地,裴焱把胡綏綏放在馬紮上,而後退了三四武:“快抖吧。”
“裴裴我想要把梳子梳毛。”胡綏綏毫無顧忌地抖了一通,隻一下,周遭似是飄起了六花。
碰過胡綏綏的衣服全是毛,用手拍也掉不下一根,裴焱去拿梳子的同時也脫掉了外衣。
胡綏綏伸出前爪要梳子,裴焱蹲下身,道:“坐好你的狐狸臀,我幫你梳。”
“要從頭頂梳,頭頂呢是一定要梳的。”一梳一排毛下來,梳齒梳過皮肉,胡綏綏舒坦地抖了一下頭,頭上那兩隻尖厚的耳朵也在抖動。
裴焱覺得怪可愛的,如碎如狂地看著那對狐狸耳,輕輕撚住她的耳尖,說:“胡綏綏,書中都說你們狐狸精臉尖如錐,腰細如柳,我看你卻是麵有重頤,腰裏一層膘脂,這是為何?”
“府中日日有馨膳,食入腹中,逐月便成了膘脂。”胡綏綏半重睫回道,“可近日府中已無馨膳,這膘脂也將消失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