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隻狐狸的味道太濃,渾著他的陽氣,不是自己的味道在裴焱身上,胡綏綏異常靈敏的鼻管聞著很不舒服。
裴焱低頭嗅一下自己,沒聞到什麽狐狸味,隻聞到塵土的味,風塵粘在身上不舒服,他應話:“洗。”
裴焱說洗,於是把胡綏綏也端抱過去了:“一起。” 胡綏綏手上有油,身上帶土,頭發插草,沒比他幹淨到哪兒去,活脫脫是小泥人一個。
胡綏綏前不久洗過一次,不願意去,掙紮著要跳下地,裴焱空出一隻手彈她腦袋:“跳下去摔死的話正好可以剝了你的皮,省事兒。”
從頭到尾裴焱不掩飾地覬覦她的皮毛,胡綏綏滿臉震驚,嚶嚶作小兒哭啼,又唱《蓮花落》:“一年家春盡,一年家春……”
第14章 一隻情狐月下來
《蓮花落》首句的“一年家春盡,一年家春”是做乞丐之意,街上的乞丐經常唱,裴焱覺得讓胡綏綏出門好像不是好事兒,去外邊好的不學,偏學壞的。
他一巴打上挨坐在臂上的腮臀,道:“胡綏綏你這麽想做乞丐?日日唱夜夜唱,小心真成乞丐了。”
腮臀突然沉重,胡綏綏身子向上彈了一下,回:“其實我覺得自己好像與乞丐沒什麽區別……本就不是什麽香閨之秀。”
裴焱:“……”
還挺有自知之明。
“哎,我是偷安乞丐,而你是海龍君,真當哀吾靡家,慕汝富貴。”
胡綏綏喜悲交集,刁刁騷騷地說完,立馬打掃喉嚨唱:
海龍君呀不愁穿,穿街過巷尋花娘。
花娘把腕放弦上,撥個琴音索銀兩。
“我不是海龍君。”歌聲淒清,裴焱自貶身份哄騙她,“我是丐幫幫主。”
胡綏綏興致更烈,眼兒溜溜一轉,繼續唱:
丐幫幫主手拿碗,帶根狗棒闖寡門。
花娘見了把門關,寡門不好闖,腦門吃臭蛋。
“胡綏綏你閉嘴,別唱了。”說什麽她也能拿來調笑,裴焱想撕一塊布封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你不聽把耳朵閉起來啊,怎麽還管我說不說話呢。”胡綏綏拿手遮住裴焱的耳朵,“小心我胡綏綏一氣之下撅皇城﹐撾怨鼓,告你用濫用職權打壓姑娘。”
……
走出壞居向西走百武,再拐個彎就能看到一處熱騰騰的溫泉。裴焱在溫泉旁的石頭上看到了一團又一團零散的狐狸毛,隨著微風飛,如離了根的蒲公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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