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綏綏也不知為何裴姝隻與自己親近,狐狸怕生,新生的狐狸隻與爹娘親近,其餘人靠近一武的話,它們會驚而大哭,自己把自己的膽兒嚇破。
胡綏綏想了許久,想到這兒,顏色頓異,忽然掙出一句驚天動地的言語:“難道姝兒不是裴裴的孩子?那姝兒是綏綏與何人生的呢……”
裴焱不禁變色:“既然如此,那要不要再生一個?”
“不生了……”胡綏綏自知說錯了話,低頭認錯,“綏綏隻要姝兒。”
裴焱有潑天的功名與錢財,那又有何用,自家的姑娘都不認他為爹爹,他頭一回感到人生如此挫敗。
裴姝三歲那年終於能完整地說出一句話來了。
一日,胡綏綏與她玩起藏貓兒,逗得她格格發笑,水撲花兒的臉一顫一顫的。
待她嘴巴笑累了,胡綏綏嘴頭輕輕詢問:“姝兒為何怕爹爹?”
裴姝聞爹爹二字大懼,立馬斂了笑容,眉頭不禁皺起,放出一種欲說而不敢說的表情來。
胡綏綏莫名心疼,把她放在膝上,溫柔地說:“姝兒莫怕。”
胡綏綏胸口給予了一絲溫暖,裴姝眼裏閣著的熱淚截然而下,奶聲奶氣地說:“爹爹身上的味道,與姝兒和阿娘身上的味道不一樣,陌生極了。”
胡綏綏哪兒會想到是這麽個理由,撫她一顫一顫的後背,說:“你爹爹是人,阿娘是狐狸,味道自然不同,但他是姝兒的爹爹,不是壞人。”
裴姝擦起淚眼,道:“但阿娘前些時候總拿著一盒蛋,說爹爹是壞人,眼界狹窄,說他無故閃阿娘一月,害阿娘傷心離家出走,苦苦地吃了好幾日的草。他待阿娘如此,待姝兒定然是加倍的不好,他定然覺得姝兒是個小鬼頭。”
胡綏綏閑來無聊,在裴姝一歲的時候總拿著當年母雞下的蛋在裴姝麵前告狀,添油加醋地告狀。
她也沒想到看起來癡癡呆呆的孩兒那時候竟然已能記些事兒了。
原來從頭到尾,岔子是在自己這兒出的。
胡綏綏心裏對裴焱愧疚,拚命在裴姝跟前說好話,宛轉裴焱在小姑娘眼裏那副惡眼圓睜的形象:“這……你爹爹他改了……如今他待阿娘好極的,阿娘說一他不敢說二。”
裴姝眨著眼,狐疑地看向胡綏綏:“昨日姝兒才看到爹爹擰阿娘的耳朵呢……可疼可疼的。”
昨日犯錯被裴焱抓了個正著,裴焱擰了她耳朵就一通訓斥,這事從小姑娘嘴裏說出來,胡綏綏臉上掛不住,在母雞窩裏拿出一顆雞蛋宛轉自己的臉皮,麵有笑容,說:“姝兒可別不相信阿娘說言,你阿娘拿這蛋砸爹爹,爹爹都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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