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或埋地下,或掛樹上,有時候還藏在果盤裏,胡綏綏見銀,兩眼發光,找銀子比偷銀子有趣。
胡綏綏拿了一些銀子,放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裴焱還未回來,她寫下信,告知裴焱自己要出門一趟,晚些歸來。
好巧不巧,胡綏綏待剛要出府,裴焱就回來了。
裴焱下馬車時走了神,一腳踩到嵌窞之地,泥水不留情麵,濺濕了袍角,隔手之間,胡綏綏的鞋襪也濺到了一些。
胡綏綏沒有潔疾,但想昨夜累得精神枯耗,為泄昨夜之屈,她掉態嚷嚷起來:“裴裴是故意的! 一大早便來欺綏綏,好個偽君子!”
邊嚷嚷,邊單腳跳到裴焱身邊,十尖掐住裴焱的手腕,然後抬起來的那條腿,有意踩上他的鞋麵。
踩一下不夠,還要多踩幾下,借泄前恨,直到裴焱的鞋麵,沾滿了肮髒的泥水才罷休。
壞事幹訖,馬車的簾子微動,隻見裏頭又鑽出一個男子來。
男子形容魁梧,筋骨強壯,氣勢壓人,一看便知是吃軍糧長大的人,從模樣上來瞧,與裴焱的庚齒相差不大,不知是什麽身份。
有外人在,胡綏綏默默從裴焱身上下來,退到一旁,低頭看腳去了。
男子避開積水下了馬車,抹一眼胡綏綏,再抹一眼裴焱,最後眼光定在胡綏綏身上,笑道:“這位可就是裴府君的夫人。”
裴焱扯過在哪兒低頭看腳的胡綏綏,笑回:“是內人。”
說完,轉頭和胡綏綏道:“夫人,這是劍南節度使,晁中丞。”
晁巾闕還兼攝禦史中丞,故而劈麵相見,應呼他為中丞。
眉睫之人竟是劍南節度使晁巾闕,那個一日便能斬敵首萬餘級的晁巾闕,胡綏綏心驚肉跳,忙行上一禮。
晁巾闕“誒”一聲:“我自幼與裴府君交好,夫人不用多禮,倒是我得在府上打擾幾日了。”
“唔,府中久無闊躡,晁中丞來,怎能叫打擾呢。”胡綏綏懵懂一時,望著裴焱,生怕自己嘴笨,說錯了話。
裴焱喜看胡綏綏不知所措的樣兒,偷笑了一會兒,才請晁巾闕入府。
且走且道:“晁中丞氣勢壓人,而內人膽小,定是被嚇著了,今晚晁中丞得罰酒三杯,賠個不是。”
“裴府君是種了桃花,要砍竹枝了。我瞧夫人方才那氣勢,不像是膽小之人,竟敢大呼裴府君是偽君子,莫不是窩裏橫?”晁巾闕褰裳入府,與裴焱打趣。
“晁中丞明知故問,來剝我麵子嗎?”裴焱佯裝痛心,加添幾句胡綏綏的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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