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綏綏甩完水,眉顰頓舒,即刻化成人,她伸個懶腰,倦態堪憐,道:“裴裴,這雨來得太突然,拉些兒就回不來了呢。”
見胡綏綏變成人,裴姝複學之。
裴焱偏疼裴姝,呼來一名婢女,讓她送裴姝去湢浴之所,好好洗個身。
婢女與裴姝剛離開,裴焱抹下臉,作色對胡綏綏道:“怎冒雨回來!”手上筋骨突露,狀似要打人。
這模樣嚇得胡綏綏肌皆生栗,四肢抱柱,問道:“誒誒,裴裴你幹嘛這麽凶。”
“下雨便下雨,你回不來,我自然會去尋你,冒雨回來,你和姝兒萬一感寒了,可怎麽辦?忒沒分曉,教我受熱。”裴焱委實生氣,上前擰住胡綏綏的一隻耳朵,“胡綏綏你牙口真好,還能叼著姝兒回來。”
胡綏綏淒疼而不能成語,把珠淚彈,學孩兒兒呱呱啼。
裴焱聞聲鬆了手,耳朵不疼了,胡綏綏理直氣壯,道:“裴裴以為綏綏不想等嘛?綏綏到州學沒多久,那晁中丞信腳來到州學,不知做什麽,立在門首不走,綏綏麵龐花臊,誰知他是不是覬覦綏綏的美色,我不想與他走野路,傷裴裴的心,姝兒也有些怕他,綏綏諒裴裴今日事多,情急智生,衣襥姝兒,化成狐狸,曆舊徑,避開他耳目跑回來了,昨夜有雨,地板濕滑,姝兒在州學裏跌了一跤,膝疼跑不遠,我不叼著她回來,難不成要把她棄在路上?”
越說越傷心,胡綏綏氣結於胸,不勝憤激,管這番言語能不能分豁開來,先揮爪摑裴焱的手泄氣,抓完,蹲下身,口裏出粗,罵句賊狗肉的,兩臂仍抱柱不放:
“裴裴你不先曉信前後,就隻知道冤枉綏綏,嗚嗚,定是裴裴想養小星了,今日借端來生氣,不如綏綏死個透腔,成全你是也。”
“嗚嗚,我就是一條茄子,任你來磨。”
誤會了胡綏綏,裴焱訕訕地搔掐創口,由著胡綏綏罵,等她罵夠了,才開口道:“唔……是我的錯。”
“嗚嗚,裴裴慍色向奴奴!奴奴要如何做,才能讓裴裴肯心!”胡綏綏不領裴焱的歉意,拗頸向天,身子扭的和扭股兒糖似,哪有方才見到晁巾闕時,呢呢癡癡的樣兒。
裴焱把胡綏綏架弄起來,道:“不如,我也給你寫封道歉信?”
“寫!”胡綏綏沉心,“當著姝兒的麵寫。”
第34章 惡人射殺胡姑姑
裴焱自認今天舉動野調了些,低聲下氣與胡綏綏陪了話,最後說夫妻間的小打小鬧,不應讓裴姝知道。
胡綏綏一抹腮上的淚,道:“別以為綏綏不知道,裴裴不過是怕姝兒知道此事後,又不親近你了。”
“誒,看破不說破。瞧你們渾身濕淋淋,當時心裏真的急了些……”裴焱還她一笑,要是讓裴姝知道他擰胡綏綏的耳朵,想來會一縱性,與自己分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