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頭一沁,臉兒愈加嬌媚,眼角眉梢上的光影模糊不清,暗帶情書一般。
裴焱似要與胡綏綏雲雨而死,趁著胡綏綏熟睡,後半夜又抱著她草草弄一餐。天邊漸漸地放出亮光,胡綏綏悚然驚醒,股間的水兒不知不覺中流至腳踝,打濕了被褥,而始作俑者已去上番。
第37章 急急如律令
漏月的雨一連下二十餘日,不肯放晴,田廬受毀壞無算,花葉滿地散亂。
夜至,雷電大作,府衙震撼,階下水深尺許,承溜忽傾,響聲甚巨,裴姝懼而啼,啼而變成狐,一呼阿娘,二呼爹爹。
胡綏綏與裴焱聞聲趕來時,隻見裴姝縮在壁角裏,嗚咽發聲。見母到來,裴姝急投進懷中哭泣。
見慣災異的裴焱聽見雨聲,仍會竟夕僝僽,坐不住,侵晨鹽湯揩齒後,總要出府衙瞧瞧情頭。好在雨雖大,但無爆發洪水的跡象,也好在早早命人蓋篷寮作避難所,民心略定,暫無傷亡。
胡綏綏不愛雨天,雨來蚊聚成雷,也總覺腳底濕濕,毛竅不透氣,胸口悶得慌。
胡綏綏倦出寢室,立在滴水簷下,瞑目如睡,道:“唉,若這世上還有乖龍該多好。”
“但有乖龍在,易生大旱。”
乖龍在書中的記載並不多,裴焱隻知乖龍不愛行雨好藏匿,凶暴殘忍,常常作惡,害人性命,人多畏之,最後被眾神割了耳。
割耳那天,乖龍滿麵流淚,卻不知悔改。
“是啊。”胡綏綏歎起氣,“大旱也不好受。”
九月初,天始稍霽,遠方雲霧繚繞,山色皆失,晁巾闕差人送來書信,信中寫道,他將在殘秋時恭喜。
裴焱心恒怏怏,著手備禮。
一個月不見姑姑姨姨,雨一停胡綏綏便出城了。
此次出城,是問姑姑姨姨們惡人可曾有出現,得到的回答是不曾。
雨如此下了二十來日,出現了也聞不見氣味。胡綏綏一臉愁雲。
雨停,路徑未幹,泥濘且滑溜,胡綏綏一路上起跌數四,幹幹淨淨出城去,回來時好像一頭泥牛,碎石嵌入麵皮足底了也不知。
“胡綏綏!你能不能小心些。”裴焱拿針取碎石時,胡綏綏連呼痛都不會。
“我又不是那十病九痛的身子,一點點傷,不大疼啊。” 聽不得裴焱的蠻聲氣,胡綏綏回他一個白眼。
碎石有的嵌進麵裏半寸,有的嵌在表皮上,對不善於修飾的胡綏綏來說,嵌深還是嵌淺,是否會因此舋麵了,她全然不在意。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傳送門: | |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