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綏綏氣不過,與她口角起來,道她是到老愈橫。
程清一聽,氣呼呼舉鞭朝裴姝揮去:“有殊色而不類良家偏類穢物,穢物所生之女,血統不純,該死。”
鞭子閃電般揮下,登時裴姝身上血出如濡,連呼救命。即使隻是個夢,但見受傷流血的裴姝,胡綏綏心上分外難受,猛然醒來,醒來驚惶失措,鑽進裴焱懷裏泫然淚下。
裴焱亦醒,睡眼矇矓,見懷中胡綏綏粉頸低垂暗自落淚,他深鎖眉頭,先喊一聲:“綏綏?”
胡綏綏未有反應,青絲散亂,肩膀顫顫,裴焱撐起身來,就燈視胡綏綏盈淚的嬌麵,呼而與語:“綏綏,怎麽了?”
“沒什麽……”胡綏綏大慟幾要失聲,抹淚道,“隻夢見裴裴道綏綏驕橫得不可收拾,要將綏綏轉售於他人。”
胡綏綏目中恍含粉淚,裴焱拿起帕子揩淨粉淚。揩訖,雙臂緊擁胡綏綏,不忘笑她腦子糊塗,怎會做這種奇怪的夢:“好不容易聘來的狐狸,我可舍不得將綏綏轉售於他人。”
胡綏綏瑩白的手搭在裴焱掌心上,吸著鼻子繼續亂扯一通:“我還夢見裴裴要將芙蓉作臉的香香表妹納為小星。”
這下裴焱是真的笑了,笑出了聲音:“將她納為小星,後院要起火。這幾日可是因為見了母親,想起當年之事,綏綏腦子就糊塗了。”
胡綏綏無話可編了,態如雨浸之花,斜坐在裴焱膝上發呆。天將昧爽,再過半個時辰便要起身,裴焱思睡,他眠倒胡綏綏,道:“再睡一會吧。”
胡綏綏躺在榻上,杏腮帶笑,眉梢露出濃濃的春意,突然一條粉腿控上裴焱的腰,纖細如錐的足兒擦著裴焱的大腿:“寒冬雪盛,不如暖和暖和身子。”
冷逼丹田,裴焱意馬心猿,佯嗔假怒,把胡綏綏鬆紐解帶,露出那具玉雪也似的肉身:“忽冷忽熱,綏綏想讓我因色致疾!” 裴焱望住胡綏綏的麵龐與肉身盡管出神,嘴上說著話,手便在那胸前撫摸。
胡綏綏似喜似嗔,挺胸相迎。燭火一搖,霎時帳內傳出一陣零雲斷雨的聲音,剝啄聲起,零雲斷雨的聲音垂止。
還有五天程清便要離開府衙歸鄉,胡綏綏雙足走出寢前,會用食指在胸前寫個忍字。可程清如同陰魂不散的鬼魂,今日裴焱一出府衙,她就從一旁冒出來把胡綏綏和裴姝罵:“脫皮兒骨劑,生個賠錢貨。”
胡綏綏攛拳攏袖,咬著兩排牙齒一忍再忍,直到程清對又道出裴姝那句沒爺娘的孩子。
胡綏綏再忍不住,放出一派殺氣,張開嘴,露出小獠牙,狠狠咬上程清的手腕。
當是泄心中的憤怒,胡綏綏咬完,飛也似地回到寢室,口內的血腥之味讓她心膽俱落,抓人會被剪去指甲,那咬人不得被敲斷牙?
指甲剪去還能長,牙被敲去,可不能再生了啊,胡綏綏無比發愁。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