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焱的日子過一日便少一日,想到這兒,那點銀子算什麽,胡綏綏生死不願離開,一動不動的,兩隻耳朵半垂下來,裝作沒聽見裴焱的話。
裴焱實在沒轍,幸是周巡今日不在,胡綏綏呆在這兒沒有多大關係。裴焱屈首閱訖手中的一封書信,過了一會兒,拍拍膝蓋,讓胡綏綏跳上來。
胡綏綏站起身,撅臀伸懶腰,陡的飛起前爪腿跳上去。跳上去之前,她不忘抖落身上的碎毛和灰塵。
裴焱以手作梳,給胡綏綏梳通背上的毛。梳一次,那白毛一綹一綹地脫落,許多地方,能看見毛下的皮肉,裴焱冷不防嘴角搐搦了一下,不敢用力去梳,良久,掙出數語問:“那個惡人還沒有出現嗎?”
想到那些中了肩眼眶裏餘著窟窿,胸口血淋淋的的姑姑姨姨,胡綏綏綏喟然:“唉,是啊,或許再也不會出現了吧。”
“做惡事之人,最後有善果的十不得一,終有一日,惡人會得到報應,你那些姑姑姨姨們,還是好好過日子罷。”裴焱神思穆穆回道。
“嗯。”裴焱的指尖柔而有力,胡綏綏受用非常,打個嗬欠,尋一個舒服的姿勢,頭埋進腔子裏,慢慢睡著了。
睡到相次正午才醒,胡綏綏睜眼開口就是叫裴焱:“裴裴。”隨後跳下地,輪眼看看周遭,沒有外人在,眨眼就變成人樣。
這一聲嬌滴滴的裴裴,叫得合了折兒。正好到用飯的時辰,裴焱高興,篤悠悠地收拾一番雜亂的案麵,準備到後院用飯,正要起身,隻見小奚奴匆匆引一位書生打扮的男子到來。男子麵色凝重,看起來有事來稟報。
那男子到簷下,未再上前一武,規規矩矩行了一個禮:“裴府君。”小奚奴將人帶到,行一禮後,兩腳貼地無聲,默默離去。
裴焱坐直了身子,問:“你是?”
那男子袖著雙手,未通姓名,隻通了身份,原是州學裏的雜役。一聽州學二字,裴焱便察覺不對勁,耳際鳴響一陣,吃緊地問他前來的目的。
男子眉頭微微皺起,再給裴焱行一禮,支吾回道:“裴女郎在州學與人發生了口角,二人一時激動,動手打了一架,裴女郎受攮,不小心受了點傷,張夫子請府君前去居間排解。”
聽絕,裴焱拍案而起,胡綏綏花容失色,怕得幹哭,不問裴姝為何與人發生口角又為何打架,大掉禮數,幾個箭步衝到男子麵前:“女郎哪裏受傷?可疼嗎?女郎哭了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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