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糗事當作安慰,果真有效,胡綏綏抱著經衣,慢慢抬起頭,默然一晌,咧開嘴笑道:“裴裴,你可真會哄人。”
胡綏綏這隻皮薄膽小的狐狸,是喜歡聽他的糗事罷了。
裴焱暗道。
喜歡聽也行,隻要她高興,日後沒有糗事了,就胡亂編一個。
裴焱捏胡綏綏的耳垂,促她起身去穿經衣:“再不去穿,榻上都是你的血了。”
“知道了。”拗不過裴焱,胡綏綏一骨碌下榻,跣足至屏風後穿經衣。
經過衣半刻就穿訖,胡綏綏重新上榻,和裴焱粘皮靠肉而躺,略嗡鼻之聲問:“裴裴,綏綏有許多糗事,裴裴一點也不嫌棄嗎?”
“嗯,不嫌棄。”裴焱瞥脫地回話。
胡綏綏口中的那些糗事,在裴焱看來並不是糗事,當然,就算是糗事,他也不會嫌棄。
胡綏綏拖著腔子“啊”了一聲,眼珠在在裴焱身上不著痕跡溜了一圈,確定他沒有說謊才接著問:“那裴裴最嫌棄綏綏什麽呢?”
“最嫌棄……”裴焱認真地想了想,脫口而出,“變成本形的時候,嘖嘖,禿,太禿了。”
辯一辯裴焱的辭氣,這是發自內心的嫌棄了,胡綏綏麵露矜色,嗔裴焱一眼,但無言以對,默默背燈而睡。
唉,她也想不禿啊。
胡綏綏又不高興,裴焱口裏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挨上去,咬耳朵的補充一句:“但還是很可愛。”
聞言,胡綏綏哼一聲,驀地轉過身,滾球獅子般滾進裴焱懷裏,隨後一枕黑甜。
次日天邊放亮,裴焱便起身,胡綏綏直睡到打亮梆子以後才醒。
因經水作祟,這一覺睡得腰酸肢乏,但胡綏綏也不忘和狐仙奶奶說話。
裴焱送裴姝去州學後並未回府衙,而是去了教場,至晚方歸,歸來一身塵土汗水,有些許狼狽。
胡綏綏等了裴焱一日,等得眉眼委委,精神疲倦,幾次要睡去,但一看裴焱歸來時是這幅模樣,立馬打疊了精神,愁上眉宇,堅叩不休:“裴裴是去打架了嗎?還是去挖洞了?”
胡綏綏困倦的模樣,裴焱看在心裏,他寬去髒兮兮的外衣,口角銜哂,回道:“去了一趟教場,你困就睡吧,這幾日綏綏都不用等我了。”
“好吧。”
雖裴焱說不用等,但胡綏綏每晚還是會等,有時候困神壓頭,實在等不下去了,她也會留一盞燈。
胡綏綏不知道裴焱在忙什麽,白日黑夜都見不到人,但裴焱忙得脫了許多肉,臉上不見了四星,定是沒有好好吃肉,想也沒想,她就將自己的雞腿留給裴焱吃。
裴焱每晚回來看見案上用布仔細包裹著的雞腿,心裏甜滋滋的好似抹了一層糖。
這幾日裴姝背郎詩時找不到裴焱,有些傷心,改背為默,每日在紙上默寫兩首朗詩,然後夾在裴焱的書中。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