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兒做了兩隻雞腿,味道可香了,可以給阿娘柳一柳驚。”原來是受驚過度了,裴姝放下心,從袖裏拿出兩隻裹著白布的大雞腿,寶貝似地交到裴焱手中,“阿娘醒了的話,爹爹就給阿娘吃。”
“好,爹爹記住了。”裴焱接過雞腿,放到一旁的椅子上,“等阿娘醒來,爹爹就讓阿娘吃下。”
這陣熱在胡綏綏身上纏了三天三夜才散。
第六日紗窗曙色,人終於醒來。胡綏綏一醒,慌作一團,頭埋進掌心裏痛哭掉淚,哭了許久,晶瑩的淚珠,一顆顆的從指縫滴出,打濕了被褥。哭累了,人似搓熟的湯圓,也似掉落了魂靈,鬱鬱不樂地倒在裴焱懷裏。
裴焱不知她為何哭,小心地問:“綏綏是餓了?”
胡綏綏搖頭。
“是傷口疼的厲害?”裴焱摸著那些傷口再問。
“怕……”胡綏綏仍是搖頭。
隻回了一個字,胡綏綏的喉頭便噎住了,弓了身子劇烈咳嗽起來。裴焱柔情千疊,加緊抱住她:“不怕不怕。”
胡綏綏兩手勾上裴焱的脖頸:“綏綏夢見自己沒能救下裴裴,嗚嗚,眼睜睜看裴裴臥在血泊裏嗚呼。”
“夢而已。”裴焱的唇瓣如蟻輕柔,細細挨擦心甜人兒的額頭與腮頰,用好言撫慰一番,“我們都安然歸府了。”
“可是,禍患未絕。裴裴日後還會有危險。”胡綏綏鼻子裏一酸,往裴焱背上砑了一下,“若今次不是姑姑姨姨聽到了他們的談話,裴裴如何避得開生龍活虎一樣的弓箭……”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今回沒能殺了裴焱,那些人更待幹罷,日後定會再來。殺心一起,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否則這殺心永不會絕去。
“裴裴,我們走吧,離開這裏,當個平頭百姓才無大患,綏綏不想讓裴裴有事。”夢可預知吉凶,事關愛人的吉凶,胡綏綏愈想愈心慌,嘴巴不停,似央似求地說,說著兩行珠淚,又從腮上滾下來,在下頜處匯成一團,哭得好狼狽傷心。
寢內滿罩著愁雲,裴焱心一動,和胡綏綏臉貼臉兒、手摻著手兒,互相擁抱著,言語姁姁道:“作善降祥,神必據我,我不會有事的,我知道那些人打哪處來,小心防著就不會有事的。” 有孩兒和妻兒係戀,他又怎敢讓自己出事。
喁喁地又談了一會,裴焱再三保證不會有事,但胡綏綏仍怕冷似的咳歌打戰難入眠,入眠則被痛夢頻擾,常伏枕落淚,白日裏五積六受地麵窗而坐,與狐仙奶奶通語:“狐仙奶奶,勿讓惡人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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