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釗病容難掩氣勢,語氣不悅,“到底來沒來。”
“沒來。”
他一愣,隨即五髒六腑都跟著疼。旁人都不明白,隻有貼身秘書看得通透,厲總這病,簡言之,是有心蓄謀。就他這常年健身的身體底子,但凡按時吃兩天藥,哪會到這一步。
拉不下麵子去求和,又舍不得她對自己置之不理。
也是絕了。
秘書不忍心,自作主張去找了倪旖。倪旖這才驚詫,“他住院?”
“病毒性肺炎,病情很凶狠。”
倪旖皺眉,“死了?”
秘書咳了兩聲,“不至於。”
倪旖放鬆眉頭,神色平靜,“哦。知道了。”
於是當天晚上,厲釗終於等來了她。
倪旖進病房,他閉眼假寐,背對著,單手枕著半邊臉,呼吸粗重。吊瓶打了一半,流速很慢。讓他看起來,確實脆弱。
倪旖不主動喊他,隻安靜坐在沙發上。
厲釗按奈不住,“醒”了。心下惱火,是不是自己不“醒”,她坐一會兒就要走。倪旖不近不遠地看著他,眼神平靜如水,沒有尖銳的惡意,也沒有多餘的溫情。
厲釗頭發亂,遮住飽滿的額頭,少了逼人戾氣,多了幾分病美男的軟姿態。倪旖剛看走神,心微漾,就聽他沒好語氣,
“你還知道來看我?”
倪旖眼睫眨了眨。
“有你這麽空手來看病人的?”厲釗冷嗤,“你媽平時就是這樣教你的?”
倪旖撇開頭,抿了下唇。
厲釗心一沉,知道,這是她不耐煩的習慣性動作。
“你什麽態度?!”他無以言說冒出頭的複雜情緒,好像說什麽,她都是無所謂的。無所謂,就表示抓不住。厲釗厭惡失控的感覺。
不顧一切,他也要奪回她的注意力。
哪怕是恨。
倪旖冷嗬,“你要我什麽態度?”
厲釗脾氣大,嗓子啞,“不情不願就走!我求你來看我了?”
安靜對峙。
數秒之後,倪旖走過來,自然而然地給他倒了溫水,小聲嘀咕:“不知誰慣出來的脾氣,跟狼狗似的。”
厲釗剛想開口,嘴唇一熱,杯沿貼上來。
倪旖伸著手,眉間無奈,“嗓子疼嗎,都啞成這樣了。”
厲釗愣了愣,他知道,等了這麽久的救命藥,來了。
喝了一口,他又別過頭。
倪旖失笑,“又怎麽了啊大少爺?”
“燙。”
“怎麽會燙,我吹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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