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可能去……
她幾乎是呆滯的,顯得有些可笑的眨了眨眼睛。
然而眼前的一幕,仍舊沒有像是一團雲煙散去。
更讓她難以接受的,是她剛剛在開門的瞬間,男人投放過來的視線裏,那滿含……
滿含旖旎的情緒……
他在動情。
他真的在動情。
為什麽?
這個在所有人的眼裏,在她的眼裏,高不可攀,尊貴優雅到不可侵犯的男人,會真的因為在一個女人動情?
整個身體僵硬的厲害,腦袋裏除了不敢置信,什麽都沒有。
要她如何相信?
要她如何去接受?!
整個人像是被勒住了所有的經脈,窒悶感幾乎讓她昏闕過去。
薄景川俊美的臉上此刻早已不見剛剛的旖旎,取而代之的,是她見慣了的冷漠和疏離,沒有一丁點兒的動容和波動。
“你來幹什麽?”
毫無感情的聲音更像是一把冰刀刺進她的心。
袁思純緊緊握著門把手,纖細的指節泛著白,白骨森森。
“我……我來看看嫂子。”
所有的情緒,被她在最短的時間內揉成一團,扔到了心裏的某一個角落。
沈繁星在薄景川的懷裏,聽到袁思純這樣說,隻是輕輕扯了扯唇。
她動了動,是薄景川的懷裏抬起了頭。
視線看向袁思純的時候,敏銳地捕捉到她眸子裏的嫉恨。
她不動聲色地看著她,輕聲道;“有心了。”
袁思純扯了扯唇,“哪裏,畢竟是我邀請的你,還是在我的接風宴上受的傷,怎麽說我也有些責任。”
沈繁星微微挑了挑眉,攀著薄景川的肩膀想要坐直身體。
薄景川察覺到她的意圖,扣著她的腰,直接重新將她抱著坐直。
袁思純握著門把手的手力氣越發的重。
臉上的維持著的笑意,細不可察地抽動了兩下。
沈繁星坐直身體,朝著薄景川笑了笑,那雙被蹂躪的紅腫嫣紅的唇瓣水潤又有光澤,簡直無時無刻不在勾引人。
然而本人卻完全沒有意識,遂而轉頭看向依舊站在門口的袁思純。
“沒什麽大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她說話的時候,袁思純的視線一直放在她的唇上,臉上的笑意越來越難以維持。
“……沒事就好。不然我真的寢食難安。”
“寢食難安?”沈繁星毫不避諱的視線在袁思純的身上打量了一番。
現在已經過秋,卻依舊一身裙裝打扮,美麗的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明豔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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