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鳳雅想拒絕,可是盛安然句句都篤定極了,一副不容拒絕的樣子。
一夜無眠。
翌日約好的時間是最開始是中午兩點,後來改成三點,盛安然和鬱鳳雅兩個人每到一個地點就會接到電話說延遲一個小時然後再換一個地點,最後一直拖到晚上七點,因是冬天,七點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裴永誌在電話裏的聲音格外的陰沉,“出了城,往北五十公裏,有個費電廠,就在江邊,我在這裏等你,要是敢讓警察來的話,我保證你連你兒子的最後一麵都見不到。”
“你別碰他。”鬱鳳雅咬著牙,“錢我都給你準備好了,要是他少了一根頭發,我會跟你同歸於盡,誰也撈不到好處。”
“哼,別廢話了,趕緊來吧,遲到一分鍾,我就剁他一根手指丟到江裏去喂魚,你兒子不是要當警察嗎?我看哪個刑偵隊會收個殘廢。”
那些駭人的話幾乎讓鬱鳳雅崩潰,盛安然一路上眼睜睜的看著鬱鳳雅的臉色褪盡,到現在連嘴唇都是蒼白的,整個人已經被折磨的一點血色都沒了。
裴永誌這種耍他們玩的方式其實是為了測試他們有沒有報警,要是報了警的話,短時間之內警察也不可能完全重新部署在他重新通知的地方,何況他換了那麽多的地方,要是大批的警察撤換位置,是很難隱蔽行蹤的。
去城北的路上,盛安然開車,她一直試圖說話來分散她緊張的心情,
“您不是跟我說裴永誌找了個有錢的老婆麽?他怎麽還這樣?”
提到這個,鬱鳳雅的臉色沉了幾分,
“他這種人天生就是來禍害人的,當年他跟前妻離婚就是因為賭博欠了錢,這個習慣恐怕到現在也沒改,不管他找個多有錢的女人,也不可能一輩子幫著他填補這麽一個大窟窿。”
“……”
城北廢棄發電廠內,二樓昏黃的燈泡在線路上晃悠,兩個負責守衛的男人在水泥地上來回跺腳踱步,凍得直打哆嗦。
“他媽的真是要凍死了,今天滬上要下雪啊,零下,裴哥也不挑個好時候,就讓咱們哥兒幾個在這兒挨凍。”
“還挑時候,你自己數數還剩幾天就要過年了,要是那個時候裴哥還湊不齊欠賭場的錢,回去大小姐能饒得了他?”
“噓……”
其中一個男人忙捂住了他的嘴,壓低聲音道,“你是不是找死啊?這種話說這麽大聲,裴哥要是聽見了,第一個要了你的命。”
“唔唔唔,你特麽……”
男人好不容易掙脫,呸了一口唾沫,
“你特麽想悶死我啊?裴哥這會兒在頂樓打電話呢,還不定怎麽跟大小姐討好呢,壓根管不著咱們。”
說到裴永誌跟大小姐打電話的事情,倆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笑的極為諷刺。
一個倒插門進了他們黑幫的男人,要不是靠著大小姐,他們幾個還真不願意聽他使喚。
天台風大,裴永誌嗬出白氣,凍得直哆嗦,卻還是對著電話陪著笑,
“玲玲,我沒在外麵胡混,過兩天我就回去了,外麵那些欠債的我全收回了,你放心,一千萬,一個子兒都不少。”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