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番話理智的有些瘮人,鬱鳳雅心中一個激靈,咬牙切齒的看著裴永誌,怒道,“要是天恩少了一根頭發,這兩千萬我也一分錢都不會給你。“
裴永誌被兩個女人的樣子搞的心煩意亂,加上兩千萬暫時又拿不到,登時更加的煩躁,踱步了一圈,朝著旁邊的小嘍囉踢了一腳,
“去把那小子拎過來。“
旁邊瘦的跟猴子一樣的黃毛連滾帶爬的上樓去帶人,不多時,顧天恩被帶了下來。
小黃毛很不客氣的將人丟在地上,顧天恩踉蹌著跌坐下來,搖搖晃晃趴了下去,從盛安然她們的角度望去,可以看到他的眉眼幾乎凝了一層白霜,此刻凍得色色發抖,依然是沒什麽意識的樣子。
“天恩!”倆人叫喊了幾聲均是沒有回應。
鬱鳳雅急了,
“你把他怎麽樣了?”
裴永誌不耐煩道,
“他自己身體太弱,受不了凍變成這樣的,關我什麽事。”
盛安然一開始就覺得有問題,她們倆都來了,裴永誌為了拿到錢,自然沒必要把顧天恩藏著掖著,現在看來,八成是顧天恩出了什麽事。
“他到底怎麽了?”盛安然在追問。
“臭娘們怎麽跟我們老大說話呢?”一旁的黃毛插了一句嘴,嗬斥道,“這小子自己不抗凍,吹了一晚上風就發高燒了,怪我們麽?”
“閉嘴。”裴永誌狠狠地瞪了黃毛一眼。
“你們為什麽不把他送醫院?”
情急之下,鬱鳳雅竟問了一個這麽蠢的問題。
綁匪不撕票都算良心,哪裏還會顧得人質的頭疼腦熱。
裴永誌果然臉色一沉,“你少給我廢話,要是明天中午十二點之前我見不到那兩千萬,他不僅送不了醫院,我還要送他到這江裏麵早點去投胎。”
鬱鳳雅也知道這不是理論的時候,對方窮凶極惡,而顧天恩這會兒躺在冰涼的地上,讓她心疼不已,隻能答應裴永誌的要求,帶著他的一個手下去市區銀行取款。
長夜漫漫,鬱鳳雅走的時候不過剛入夜不久,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要等。
廠房的牆四麵透風,盛安然站在距離裴永誌他們的人五六米遠的地方,實在是看不下去他們就讓顧天恩躺在地上的行為,
“你們把天恩扶起來,找個椅子讓他坐著。”
剛剛插嘴的黃毛白了她一眼,“他是天王老子啊?我還要給他搬椅子。”
盛安然臉色沉冷,“今晚這麽冷的天氣,你讓他這麽躺在地上,要是真的出了什麽事,耽誤了你們拿錢的話,我看你還說不說這話。”
聞言,一直沒說話的裴永誌看了過來,“費什麽話,讓你搬把椅子就去搬。”
黃毛臉色一變,半晌不情不願的去搬了一把破椅子過來,靠著承重牆放著,將顧天恩扶起來,坐著靠在了承重牆上。
大概是怕他摔下來,這幫人索性用繩子將他捆在了承重牆上。
裴永誌打量著盛安然,見她從剛剛開始就一副冷靜自若的樣子,不僅生出了幾分狐疑,忽然問道,
“你說你是客棧的服務員,我怎麽沒見過你?”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