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喬抬手喊服務員過來。
她見陶韜的酒杯也空了,便指著陶韜的空酒杯問道:“再來一杯?”
陶韜點頭:“謝謝。”
“兩杯Margarita。”那喬居然衝著服務員打了個響指。
然後看著桌麵繼續說道:“努力了這麽多年,最後什麽也不是,也不知道圖個什麽。”
“掙錢唄,上班還能圖什麽。”
“嗯。”那喬拉長了聲音,想了想。
“對,你這麽說也沒錯。確實,這些年我的收入不錯。”那喬詞窮,但總覺得那不該是全部。
“你有為了理想而努力過嗎?算了,成年人談什麽理想,有點傻,”那喬不甘心,還想繼續這個話題,“說事業吧。”好像也不對,那喬越想準確表達,越語無倫次。
這可不是她的一貫作風,伶牙俐齒是她的看家本領,在這上麵可從沒吃過虧。
“事業,多奢侈的事兒呀,想都不敢想。”陶韜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我在這兒,就是想盡各種辦法掙錢,隻有掙錢才能過上想要的生活,這裏沒你說的事業。”
那喬:“也許有過,你不自知。”
“那你說說,你的那個幹事業,是怎麽幹的。”陶韜故意拉長了聲調,“我學習學習。”這語氣似在調侃了。
“就認真工作,給自己樹立目標,然後一個一個去突破,獲得成就感。”開始那喬還沒聽出來陶韜的語氣裏不懷好意,說著說著,覺出不對勁兒了。
“哎,你什麽意思啊你,你怎麽說話的。”那喬也換了個語氣說道,“你煩不煩,什麽叫怎麽幹的。”
“好好,我不煩,那我問你,成就感是什麽?”陶韜態度好,馬上服軟。
那喬:“成就感就是成就感,你什麽意思。”
陶韜:“能量化嗎?實際得到了什麽呢?”
那喬:“升職加薪,上司和同事們的認可唄。”
“加薪還實惠點,別人認可就沒必要,幹嘛活在別人的眼裏。”陶韜翹起了二郎腿,一副過來人的派頭,“我就說,為了掙錢,你還不同意,這回可是你自己說的。”
又繞回來了,上班可不就是為了掙錢,其他都是副產品。
那喬也不得不承認。
那她還失落個屁呀,工作丟了再找不就得了,在哪裏不是打工。
再說,有什麽可耿耿於懷的,以前的那些付出和努力,不是也都兌現了。
用“掙錢”兩字衡量職場,恰當又貼切。
這麽一想,那喬的愁雲飄走啦!
她端起酒杯跟陶韜的酒杯碰了一下,提高了嗓門說:“為了“掙錢”幹一杯。”
陶韜也跟著舉起杯,配合著那喬,碰了一下杯子,然後喝了一小口。
他眉宇間閃過落寞,低下頭,不被察覺的露出一絲苦笑。
當他抬起頭的時候,臉上已經堆上了習慣性的微笑。
“不說這個,你怎麽一個人出來,你…”陶韜一張嘴就覺得自己說錯話了,趕緊打住。昨天問過了,被她岔過去,就是不便回答的意思,自己遲鈍,又不開眼的問了出來。
“因為沒別人。”那喬悠悠的輕歎了一口氣,“我離婚了,剛離。”
“對不起…”
“行啦,你有什麽對不起的,問就問了,沒那麽多事兒。”隻一瞬,那喬又恢複了她一貫的快言快語。
那喬對著個還不是很熟的男人,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