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那喬起來的時候,陶韜正在廚房煮咖啡。
於是,她回到客廳開始收拾行李。
她把在這裏買的厚衣服拿出來,準備穿上飛機,看天氣預報,北京有小雪。
厚衣服隻在剛到的那兩天派上了用處,後來天氣越來越暖,就穿不上了。一直打在行李箱裏拖著到處跑。
兩人吃過早餐,離去機場還有點時間。
他們進行了談話。兩人都知道這場談話終須到來,而兩人都一直在回避。
“我們怎麽辦?”陶韜索性直接問了出來。
她默不作聲,是內心極度矛盾的沉默,然後柔聲說道:“我不知道。”
“你是想讓我留下你,還是你想我跟你回去。”由於激動,陶韜語速有些快。
其實,他完全知道,這樣的談話不會有什麽結果,但絕對是必要的。
沒有結果本身就是結果。
那喬:“我不知道。”似乎,現在隻有這幾個字才能表達她想法。
陶韜望著窗外,院子裏的櫻桃花有的已經開始謝了,結出了小小的櫻桃。南島的春天已經進入尾聲,氣溫一上來就會宣布入夏。
他內心進行著激烈鬥爭,拚命去理解她的感情。
然後他的肩膀開始聳動,他哭了。
其實他想對那喬說:“留下來吧。”可那也隻能是想想而已,他都沒有可以說這句話的立場,不是嗎?
心如止水的陶韜,被那喬撩起了波瀾,然後又跑了,留下他“是死是活”不管啦。
怎麽也不能想象,那喬走了,自己又要回到那個看似無波無瀾,實則無奈落寞的日子。
那喬不敢看陶韜。她既要給他留尊嚴,也不想給自己留有餘地。
“我該走了。”
他點點頭。
她看見他眼中有淚,但是他一直保持著他特有的微笑。
他們擁抱,然後,
陶韜說:“再見。”
那喬說:“珍重。”
……
那喬到京是早晨5點多。
她剛辦完入關手續,正在行李轉盤等待取行李的時候,電話響了。
“是,那總吧。”電話中傳來一個男士的聲音。
“哦,我是那喬,哪位?”
“那總,你好!錢總安排我來機場接您。”
“錢串串,哦,是錢荔玔總安排的?”
“是的,您還在等行李吧。您看,我是在停車場接您,還是,我把車開到出發的四層。”
“都行,看你方便。”
“那我去出發四層接您吧,您在哪裏上車比較方便。我在6號門外等您。這是我的手機,可以隨時跟我聯係。”
那喬掛上電話。“錢串串還蠻體貼,這可不是她的風格,這是有多大的事等我去賣命呀。”她笑了笑心道。
托運的行李還要有一會兒才能出來,她趕緊去免稅店買了兩大盒瑞士巧克力,是錢串串喜歡吃的牌子。
見到她的時候也算有個伴手禮,否則她又唧唧歪歪的跟她矯情。
來接她的是輛商務車,那喬抿嘴一笑:“串串滿懂事的。”
“師傅,知道地址吧。”
“知道。”
這個時間正是上班早高峰,那喬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心道,這才是人間煙火。
路上堵車,那喬翻看手機。
該下高速的路口,車沒出去。
“師傅,這個口該出去的。”那喬正好抬眼看到走錯了路,急忙說。
“還有兩個路口才出去,直接盤橋,不堵車。”
“啊,去哪。我家在四環。”
“去公司。”
“……”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