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郝昕下班早。
他在客戶公司做年度審計,由於客戶公司財務總監的孩子病了,情況十分緊急,需要立刻帶孩子去醫院,所以他提前結束了工作。
郝昕要是回到公司,估計到公司的時候,也已經是下班的時間。
他索性就不回公司,直接下班了。
客戶的公司正好在南苑附近,於是,他想順路去南苑研究所家屬院的房子看看。
他打開家門,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字“亂”。東一隻西一隻的高跟鞋、拖鞋、運動鞋,亂七八糟鋪滿了一地。運動鞋裏還塞著襪子。
洗手間裏更是糟糕,換下來的內褲掛在馬桶上麵的架子上,浴房裏的地上都是頭發,好像還堵了,下水地漏上汪著一攤肥皂水。
地板上明顯能看出塵土和鞋印,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打掃過了。
他走進臥室,床鋪看樣子已經幾天沒有疊過,床的一半地方堆著要換洗的衣服。
這些衣服隨意地堆放著,像是破爛市場的地攤兒,可惜了那喬的那些名牌服飾。
他又走到廚房,水池子裏堆滿了還沒洗的碗筷。上麵還有一些殘留的食物和汙漬。
打開冰箱,冷藏室是空的。他又拉開冷凍室,也是空的,前幾天他放進去的速凍餃子和黑芝麻湯圓都已經吃光。
看來那喬每天就吃冰箱裏的速凍食品了。
郝昕搖了搖頭。
輕歎口氣,那喬怎麽把日子過成了這樣。
他又心疼又自責。
年初,嶽父走的時候,戴著氧氣罩說不出話,眼睛裏噙著淚水看著郝昕,嘴角抽動,囁嚅著。
郝昕明白,嶽父放心不下那喬,是托付他要好好待那喬的意思。
“爸,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那喬,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照顧好她。”郝昕說了好幾遍,“一定會照顧好那喬的。”
這個場景,郝昕永遠忘不了。
那段時間,商場超市都沒有營業。郝昕在網上搶訂了一些蔬菜和肉,送到嶽父家。
一進門就看到嶽父斜倚在沙發上,臉色煞白,嘴唇青紫,憋悶的喘不上氣來。
郝昕趕緊撥打電話叫救護車。
救護車好久都沒有來。
幸虧家裏預備了一台醫用製氧機。
郝昕開始自救。
他啟動製氧機,然後扶起嶽父坐起,靠在自己的身上。
給嶽父插上輸氧管。
嶽父抓緊了郝昕的手,說不出話。
郝昕給那喬打電話:“爸在家看著不好,我叫了救護車。”
樓下響起了救護車的聲音。
“救護車來了,我下樓去迎一下,估計開不進來。先掛了。”郝昕邊說著話邊迅速的出門下了樓。
他引領著救護人員到家裏,給嶽父做了簡單的處理,然後幫著一起將嶽父抬上了救護車。
郝昕跟司機交代一句:“麻煩師傅,送到就近的醫院。”
然後,他趕緊給那喬打電話:“那喬,你直接趕去醫院吧,我們去研究所的職工醫院。”
……
家務活對郝昕來說不在話下。
他一陣收拾,很快就把家整理幹淨,將換洗的衣物放進洗衣機,然後出門去買菜。
小區後麵就有一個大型超市,方便購物。
郝昕買了一些新鮮的蔬菜、水果和肉,還買了一些調料和佐料。
他準備為那喬做一頓可口的晚餐。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