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曉祺坐在那裏看著那喬的表情從驚訝到平靜。
她不動聲色的說道:“那總知道了?”
那喬回過神來,接話道:“在座的不是都知道了嗎。”
她不喜歡被套路,言語間有些不愉快。
嚴曉青趕緊插話:“對,現在都知道了這個公司背後是江世傑的。”
說完,他討好地看著那喬,餘光裏見嚴曉祺白了他一眼。
嚴曉祺:“那總,有句話該問不該問的。”
“那就不用問了。”那喬斬釘截鐵的說道。
嚴曉祺正準備不陰不陽的鋪墊之後,說出她想說的話,被那喬不客氣的懟了回來,心下不悅,正要發作,被嚴曉青打斷。
“姐,聽聽那總的想法。”說完用征求的語氣又對著那喬說道,“那總,我們剛知道的時候,不亞於你現在的震驚。但事實在這裏擺著了,接下來,怎麽辦,我們商量一下。”
“公開資料能查到凱欣公司的涉案情況嗎?”
張律師:“應該可以。”
嚴曉青:“那總的意思是,可能還會有別的類似的案子。”
“我不確定,我隻是推測,這需要一些證據支撐。”那喬沿著自己的思路繼續說,“我們先前的策略,我認為還是要用。”
“以打促談。”嚴曉青接話,然後低聲跟坐在旁邊的嚴曉祺稍加解釋了兩句。
“是的,”那喬看著嚴曉青,等他們姐弟倆說完後,接著說,“既然海前公司將這筆已經被法院登記的債權轉給了凱欣公司,說明兩點,第一,這是一筆可實現的優質債權;第二,他們很重視這筆債權的安全性,因為海前公司自身的債務是一團亂麻,將這筆債權剝離後,再申請破產,就可以金蟬脫殼。”
嚴曉青:“而我們最被動的是,睿祺跟凱欣沒有直接關係,這就切斷了,我們實現債權的通道。”
嚴曉祺在旁邊聽著,並未急於加入他們的討論,她開始是在擔心那喬的立場會不會對這個事情不利,原本想先發製人,直接開誠布公的問那喬。
結果被那喬毫不客氣的懟了回來,正準備發火時候,被嚴曉青按了下來。現在,從那喬對事情的分析和發言中不難判斷,她確實是一位合格的職業經理人。
“這個以打促談的策略,如果在一般的商務應對中可能奏效。但,你們有沒有考慮過,這次麵對的是江世傑。”
“江世傑怎麽了,他是三頭六臂還是怎麽的,我們幹嘛怕他。”嚴曉青說道。
嚴曉祺瞪了一眼嚴曉青,看著那喬問道:“那總怎麽看。”
那喬:“嚴總的意思是,海前公司有可能不接招,反正我們是普通債權人,沒有抵押資產優先受償。”
嚴曉祺欣賞地點了點頭。又瞥了一眼嚴曉青,那意思明擺著,“看看人家”。
張律師:“如果這樣,我們即便是行使了撤銷之訴的權利,實際上還是收不回借款。”
嚴曉青有點沉不住氣了,怒道:“那就這麽放過這個老狐狸,活該不見了2個億?”
嚴曉祺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狠狠的咬在嘴裏,“啪啪啪”打了三下才打著了火。剛要點燃,她斜睨了那喬一眼,意識到這是在會議室,抽煙有點不妥。
於是,把打火機扔在會議桌上,伸手拿下叼在嘴裏的煙,把它撚的粉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