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喬半靠在躺椅裏,看著郝昕,說:“你坐哪兒,也不能一直站著。”
“我坐這兒。”郝昕擠坐在那喬放腿的那把椅子邊上,“你冷嗎?把我的外套也給你蓋上吧。”
“不冷,不用。”那喬小聲說道。
幾乎同時,兩個人的手機都響了,是來信息的聲音。
又幾乎同時,兩個人都掏出手機查看。
陶韜:“回去了嗎?”
那喬回複:“沒有,臨時有點事,明天再跟你說。”
然後不等陶韜回複,那喬按了關機。
邵少紅:“心心,別太晚了,到家給我發個信息。對了,明天晚上我定好了餐廳,下午去接你。”
郝昕回複:“好,你先睡吧,太晚了就不發信息了。”
他回複完信息也關了機。
倆人分別操作完以後,不約而同的抬頭,目光對視,都訕訕的笑了。
也許就是這個時刻,他們兩人終於可以去麵對自己的情感。
雖然心中的那份惆悵並未完全消散,但他們曾經的美好過往兩個人都願意把它珍藏。
那些回不去的青澀時光,和也曾為了愛情的雙向奔赴。
如今的兩人都早已變了模樣,那時的青春悸動,注定被定格在了舊的時光裏。
時光荏苒,他們的愛情不在了。而,自然流露的親情反而更加深厚。
這份深厚的情感好似堅韌的紐帶,無論在彼此的順境還是逆境中都會平淡而真摯的相互陪伴。
他們完全相信,這種情感已經超越了愛情的界限,變得更加深沉而恒久。
那喬打破沉寂先開口說道:“郝昕,我們很久沒有這樣平靜的相處了。”
“沒想到,是在這樣的一個場景下。”郝昕接話道。
“你都學會調侃了。”那喬笑了笑說道,“看來跟小朋友在一起,人都變得清朗了許多。”
郝昕不好意思的低頭不語。
錢荔玔輸液用了三個小時,才漸漸的醒過來。
那喬和郝昕把她送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夜裏一點多。
“串串,你自己可以嗎?”
那喬送她上樓,郝昕在車裏等著。
錢荔玔:“謝謝,我沒事兒,現在就是頭還疼。”
那喬:“要不我在這兒陪著你,讓郝昕先回去。”
“不用,你也回去吧,我可以。”錢荔玔仰靠在沙發上,向還站在門口的那喬擺了擺手。
“現在知道頭疼難受了?別傻了,一頓酒能解決的事,還是事嗎?”那喬沉聲說道,“你先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們談談。”
“唔,別說了。快回去吧。”錢荔玔沙啞著嗓子說道。
那喬下樓,一陣寒風襲來,刺骨的冷風像刀子一樣割著她的臉。她不禁打了個寒顫,感覺到腦門兒被冷風吹得生疼。這一天天的,真是讓人頭疼欲裂。
她裹緊衣服,快步走到停在路邊的車前,
那喬鑽進車裏,暖洋洋的氣息撲麵而來,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是郝昕一直著著車,開著暖風,在等她回來。
黑暗中,她看了一眼郝昕,不禁暗忖:幸虧郝昕還在。
郝昕將那喬送到了南苑研究所家屬院。
“回去洗個熱水澡,睡個好覺。車我先開回去,明天再給你送過來。”郝昕將車停在單元門口,囑咐道。
“嗯,我走了。”
那喬進了家門,就先把所有的燈都打開,再去拉上窗簾。
她知道,郝昕一定會在樓下看著屋子的燈亮了才會離開。
……
第二天清晨,那喬很早就醒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