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父也是為了我好。其實……”陶寶掙脫開龍耀,不安的搓著手。
“為了你好還關你禁閉。”龍耀無奈了。他的目光落在了牆壁歪歪扭扭的正字上:“這是?你這是在數什麽?”
“我是在數我被關在這裏的日子。”陶寶歎口氣,說:“旁邊的這些正字,是我以前在茅山的時候寫的。”
龍耀低頭看了看那些歪歪斜斜一看就是小孩子寫的正字,忍不住問:“你從小就開始關禁閉了?”
“我,我小時候不愛學習……”陶寶有些不好意思。
“有哪個小孩子愛學習?”龍耀無奈地搖搖頭,說:“看起來,你師父對你很嚴厲啊。”
“嗯。”陶寶點頭,說:“的確,從小,她就對我十分的嚴厲。我的功課,經常要做到深夜,別人早就睡下了。”
“她這是在虐待你吧?”龍耀道。
“大概,我師父是對我寄予厚望吧。不過,誰讓我是個孤兒呢。”
龍耀也知道陶寶是個孤兒,是在茅山的善堂被養大的。
他忽然有些感慨,按住了陶寶的肩膀。
陶寶的肩膀在他看來,有些柔弱了,大概誰也不知道,她是如何用這副柔弱的肩膀,挑起那些降妖除魔的擔子來的。
“這次,是誰告的密?你師父怎麽知道你到我那裏去了?”
“我覺得,不是陶真,就是陶真的那些姐妹幫吧。”
“她作為你的師姐,就這麽一直對付你嗎?”
“是啊。”陶寶淡淡的說:“我是個孤兒,又沒有人撐腰,她家世好,又有人緣。”她舔了舔自己有些幹燥的嘴唇,說:“反正,我也習慣了,小時候,我就經常被欺負的。他們……”陶寶頓了頓。
以前的事,說起來都是雲淡風輕,但是對於當事人,都是沉甸甸的殘酷的事實。
“他們在我的座位上塗抹膠水,在我的桌子裏放吃剩的水果,往我身上扔開了封的牛奶,把我的書扔到水裏,趁著我不注意,在我的被子裏放釘子,他們還曾經試圖用刀子劃破我的臉。”
“別說了,陶寶。別說了。”
每個看似堅強的女人背後,都有著不得不堅強的曾經。
龍耀握住了陶寶的手。
他的心裏忽然一動。陶寶說的沒有錯,陶寶的手心裏的確有繭子,長久使用武器,都會在手上留下痕跡。但是他用自己的大手包裹住了那雙相比之下顯得很小的手,說:“以前的事,就過去了。”
“你說的對。”陶寶說:“以後,我不會再讓他們欺負我了。我當年就發過誓,我一定要變強,強大到任何人都不能輕視我,欺負我。”
龍耀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按照甜言蜜語的節奏,他應該說:“以後我來保護你。”
但是龍耀卻說不出口。
這是很重要的承諾,男人要一言九鼎,如果自己做不到,反而害人害己。
“我也是。”龍耀道:“我從小就沒有見過我的母親,我父親也很少回來。我經常是一個人在很大的房子裏。我那時候忍不住了,問我父親,我母親去哪裏了。結果你猜怎麽樣?”
“怎麽樣?”
“我父親,就連夜把我送走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