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那是凶畫,凶畫啊,不能提,不能提,提之喪命啊。
她愣了愣,瞬間覺得巨大的恐懼在心裏翻騰,但隨即想到陷入瘋癲的女兒。
母愛,使她生生壓下了心裏的恐懼,她湊近了老者一字一頓地說,凶畫已經再現了,所有人都會陸陸續續死去的,誰都跑不了。
老者的臉這一刻說不出的扭曲,看對方的眼神活像見了鬼,手指哆哆嗦嗦舉起來又放了下去。
畫,畫,又出現了嗎?
她愣了愣緩緩把經過告訴了老者,很快老者的眼眶裏竟然湧出了渾濁的淚水,閉上眼睛久久不語。
良久,他終於睜開眼睛,幽幽說了一句。
你知道那是誰畫的嗎?
她搖搖頭,問是不是得找到畫家本人,才能讓她女兒恢複健康。
不,你不可能找得到的,早就化作塵土了。
那副畫其實不是人畫出來的,是一隻血手。
血手?誰的血手?
不知道,血手代表的是精神力量,而非一個人,趁著還有一口氣,我跟你講講血手的傳說吧。
很快老者的眼神迷離了,目光似乎穿透到了很遠,很遠……
故事發生在七十年代一個偏遠的小山村,劉芳是剛過門的小媳婦,過門的第二天就和村裏的大嬸們去村外的小溪邊洗衣服。
據說那小溪的水特別清,特別涼,無論怎麽洗衣物的顏色還是和新的一樣,所以村裏的女人大老遠得都喜歡跑去小溪洗。
劉芳是個很文靜膽子特別小的女人,鄰居阿紅嫂對她特別照顧,幫她拿著洗衣棒吆喝開眾人,為她占領一片小天地,劉芳對此十分感激。
漸漸地太陽快落山了,她們匆匆地踏上了歸程,緊趕慢趕,經過小樹林的時候天徹底黑了下來。
風吹過樹林,響起一片嘩嘩聲,烏黑的不知名的鳥飛來飛去,劉芳心裏怕得直打鼓,又不敢出聲。
突然腹部傳來一陣陣的隱痛,劉芳一下停住腳步彎下了腰,說想上廁所。
阿紅嫂環顧四周,說這荒山野林的到哪兒找廁所啊?隨便找個地就解決了吧,我幫你看著人。
劉芳搖搖頭,不好意思說憋著,回家再解決。
沒走多遠,劉芳看見了一個很小的土牆砌的房子,非常破舊了,透過點點月光依稀可以看到“男”“女”字樣。
她一下甩開阿紅嫂的手,衝了上去,阿紅嫂順著她的目光望了過去,不由倒吸了口冷氣,怎麽是這個地兒啊?
很快劉芳已經揭開那塊陳舊的布簾鑽了進去,阿紅嫂站在外麵不住地搓手,那年的夜也如今天這般冷這般黑吧。
很快她隱約聽到一些說話聲,但是又聽不真切,阿紅嫂不由著急得大叫,芳芳,好了沒有?你剛才在和誰說話啊?
回答她的是死一般的寂靜和呼呼的風聲,就在她實在忍不住,想衝進去一探究竟的時候,門簾動了,隻見劉芳一臉輕鬆地走了出來。
拉著阿紅嫂大步流星走了起來,阿紅嫂暗想自己真是太敏感了,幾十年前的陳年舊事還想它幹嘛。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