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隻大耳朵擺動得更厲害了,似乎是在嘲笑我的軟弱無能。
我隻覺得血直往頭上湧,嚇得退到牆角處瑟瑟發抖,接著耳朵裏傳來一陣刺痛。
下意識用手一摸,這才發現耳朵裏不知何時竟多了一根木棍,直直地抵得耳朵生痛。
血,一絲絲從耳朵裏往外淌,慢慢留到地麵,蜿蜒成小河。
我靜靜看著,沒有哭也沒有叫,感覺意識正一絲絲從身體裏剝離。
突然門開了,一個年輕男人走了進來,他彎腰扶起了我,我眼神不經意往地上一瞥,看見自己的包正好端端在地上呢。
再看地上,哪有一絲血跡啊,一切的一切詭異得就像是自己的幻覺,夢境。
一路上我還是心有餘悸,不時摸著自己的耳朵,總感覺裏麵有什麽東西,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到中午時,那股不舒服的感覺更甚,耳朵腫起來了,接著半邊臉都腫了。
我嚇壞了連忙請假去醫院,醫生檢查了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最後開了點消炎藥和止痛片。
我自然無心上班了,從醫院出來就直接打車回家了,但想到清晨電梯的那一幕,索性步行上樓了。
到晚上臉是消腫了,可耳朵還是脹得慌,說不出的難受,我用棉簽在裏麵轉圈搗鼓了幾下,覺得這法子還有舒緩的作用呢。
於是每晚下班搗鼓耳朵成我新的習慣,漸漸地用棉簽弄出了很多黑色的粉末,耳朵似乎也不再腫痛了。
這件事很快被我當成插曲拋之腦後了,隻是對電梯心有餘悸不敢乘坐了。
半個月後老家的姨婆要來家裏做客,早早吃過晚飯爸媽就去火車站了,我一個人在家無聊地聽著音樂。
忽然耳朵裏傳來一陣奇癢,連忙用小棉簽去掏,沒想到竟劃拉出一根火柴。
剛想扔掉,沒想到那火柴竟發出嗬嗬的笑聲,我定睛一看,居然是火柴形狀的一個小人。
我尖叫起來,小人嗬嗬笑了一聲,說謝謝你放我出來,以後我就跟你混了。
我瘋了一樣,把手邊所有東西朝小人砸了過去,但小人身形特別靈活倒也毫發無傷,還不斷對我做怪臉。
就在恐懼達到頂點時,門被推開了,小人跳到我的臉上,迅速鑽進了耳朵。
瞬間感覺就像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麵對親人們的呼喚置若罔聞,姨婆摸摸我的額頭,連說幾聲糟了,糟了。
媽媽快急哭了,連忙叫姨婆快想辦法啊,是不是被髒東西纏上了?
姨婆點點頭在我的額頭上貼了一張符,說沒事,她很快會蘇醒的,問問發生什麽事了就好破解了。
很快我眼神清涼起來,一頭栽進姨婆懷裏,結結巴巴說出了所有的遭遇。
媽媽嚇得哆嗦起來,倒是姨婆還是雲淡風輕的神情,揮揮手說沒事,小妖孽而已,我陪你再去一趟電梯就行了。
那小人是耳魅,幻化成人的很少,你耳朵裏掏出來的黑粉末把它滋養長大了。
姨婆的安慰讓我不再害怕了,小時候跟著姨婆長大,可沒少見她捉鬼拿魂,村裏上上下下視她為活神仙呢。
第二天晚上,姨婆帶著我在電梯裏做了法事,消滅了耳魅。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