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我問他大頭在哪裏啊?不是得到救贖了嗎?
“那隻是第一個而已,其餘的皆在水中,積集了衝天怨氣。”
我啊了一聲說寢室那四個男生都在嗎?至今未得到救贖,怨氣蔓延江底。
“不是,是三個,寢室裏第一個死的,和大頭前輩都了了心願,得到了救贖。”
我點點頭問我要怎麽做?滴血嗎?
尼瑪,我的血好像是萬能的,什麽事都得用血解決?
“不用,得用你的頭發。”
頭發?
我問為什麽,頭發有什麽用嗎?
“頭發包裹住大頭腦袋,相當於遮掩住他們的怨氣。”
我有點懵,那麽大的腦袋,得多長多濃密的頭發才包裹得住啊。
摸了摸自個兒的頭發,眉頭皺成了川字。
接著一把剪刀丟到我麵前,黑色的,很大,鏽跡斑斑。
我愣住了,遲疑著不敢撿起來,心裏就像打鼓似的咚咚跳個不停。
“別怕,隻需要你一小咎頭發,從頭皮根處剪下,裹著寫上生辰八字的符紙拋下江底就行了。”
隱隱有點明白了,原來是用頭發,和生辰八字鎮壓大頭冤魂啊。
“大頭,是光頭嗎,他們向往頭發?”
他點點頭說聰明,大頭長不出頭發其實是病症的表現,營養不良或者是絕症,因而對頭發存有大大的希冀。
想了想我問我會看見他們嗎?一個個在江麵顯出真身?
“不會,黑傘,大頭的所有怨氣,凝聚糾纏在黑傘上,黑傘出,亡魂出。”
頓了頓他問我可還記得那首歌謠,大聲念出來能喚醒大頭力量。
“大頭大頭,下雨不愁,你有雨傘,我有大頭。”
在念叨了數遍後,江麵終於有了反應,蕩起了一絲絲漣漪。
很快,一個個頭顱湧出水麵,麵容一片模糊,籠罩在濃霧中。
一股悲戚之氣撲麵而來,帶著江水特有的味道,我幾乎站不穩了,感覺頭暈目眩得厲害。
“怎麽,怎麽會這麽多大頭,你不是說隻有三個嗎?”
“這些不是大頭,而是這些年被大頭力量引誘殘死的亡魂,魂魄皆沒有機會上岸。
你呼喚了大頭力量,引得他們蠢蠢欲動,想伺機看有沒有上岸的可能。”
我喔了一聲,然後他叫我快,剪頭發,他則在符紙上寫我的生辰八字,一陣手忙腳亂終於搞定了。
符紙夾雜著頭發飄於江麵,晃晃,悠悠,濃霧越來越大,能見度很低。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著,我已經從站立變成了癱坐在江邊,頭頂,特別是發根撕心裂肺的痛。
就像,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抓扯著頭發,痛意從發根處無限蔓延著。
全身的力氣,就像被抽幹了,總之說不出的難受。
我向他投去求助的眼神,他卻置若罔聞,虔誠地跪伏著,雙手合十伸的筆直,就像在進行一項神秘的祭拜。
我很快覺得口幹舌燥,心裏慌亂無比。
我問他幹嘛啊,這黑傘什麽時候出現啊。
回應我的依然是死一般的寂靜。
忽然,一陣狂風掠過,江麵波動得厲害,憑空出現了一把傘,靜靜矗立在江麵。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