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疼。
薑憶的力氣不算太大。
畢竟是女人,她能用上多大的力氣?
可剛才厲靳年的話,是真的惹到了她,惹怒了她。被薑儒寵壞了的脾氣,此時一下子全部爆發出來,小嘴氣呼呼地撅著,一雙透明好看的眸子,此時染上了一層慍怒。
要不是他還受著傷,她絕對要狠狠地在他手背上咬上一口。
氣死她了!
薑憶一想到他剛才那種無所謂的態度,就恨不得再打他幾下!
他到底是為什麽會覺得沒有人在意他受不受傷呢?
她難道就不是人嗎?
女人想著想著,杏眸微微暈染上一層霧氣,而後慢慢轉紅。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就連鼻頭都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紅。
死命地瞪著坐在沙發上,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似乎根本不在意身上傷口的厲靳年,她就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破了的皮球,所有的氣一下子都沒了。
她再在乎又有什麽用呢?
最該在乎的人,根本就不在乎!
厲靳年低著眸子,看著手上燙傷的傷口。傷口有些猙獰,看起來有些令人害怕。換了一般的女人過來,恐怕在看到這醜陋的傷口之後,就會逃跑了吧。
隻有她會生氣。
再生硬冰冷的心,此時也微微軟化。
厲靳年抿了一下單薄的唇,抬起眸,嗓子上下滾動了一下,“抱……”
後麵的字沒有說完,他愣住了。
手裏還拿著繃帶的女人,呆呆地站在他的麵前。
往日明亮的眸,此時有些暗淡,眼眶紅紅的,眼底充斥著倔強。
她狠狠地瞪著他,似乎因為他剛才的話十分不滿,非常不滿,格外不滿。
厲靳年的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
除了徐彬以外,似乎沒有人對他遭受的一切感到抱怨和生氣。
就連他也無所謂受的這些傷。
隻要能得到他想要的,路上的摸爬滾打真的不算什麽。
但是有人介意這些。
薑憶紅著眸子,重新拿起繃帶,生硬地坐在厲靳年身旁。
她凶巴巴惡狠狠沒好氣地:“伸出手來。”
然後冰涼的手,撫上厲靳年的手背,她眸子專注地盯著他受傷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幫他處理著傷口。
女人的身體很小巧,幫他處理傷口的時候,低下頭,露出頭頂的發旋。
幾縷碎發垂在耳邊,她也不甚在意,直到那些頭發有些礙事以後,她才會沒辦法地皺起眉,把那些碎頭發撩到耳後。
“厲靳年,你剛才不是說有誰會在意你受不受傷嗎?”薑憶一邊把燙傷膏輕柔地塗抹到他的手背上,一邊冷不丁地說道,“我會在意,我以外還有徐彬在意,徐彬以外……還有你的朋友,喏,就那個開娛樂公司的?當然,我也就認識幾個你的朋友,但是你肯定還有其他的朋友,他們也會在意。還有趙醫生,王伯……”
她數落著,越說越氣。
本來還算好看的眉,因為被厲靳氣到了,纖眉越皺越不好看。
最後幾乎快成了一條毛毛蟲。
她緊緊地咬了一下紅唇,想要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