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憶微微抬起眸,看到他黑色如夜的眼底,還有這一層深深的欲。
她微微一懵,很快像一個小動物一樣,挪開了剛才壓住厲靳年的手,“那你記住了,要是再受傷的話——”
女人竭盡全力,想破腦子,最後憋出了一句,“那就一個月都別想抱我親我。”
……
真是沒救了。
厲靳年漆黑的眸子,比剛才還要黯淡了幾分。
白酒的勁上來以後,渾身有些燥熱,他修長的指尖一把扯開掛在脖頸間的領帶。
短短的數十秒,他還能想起過去和薑憶的那些荒唐的事情。
那些記憶,就如同潮水一般,壓根不受任何控製。
厲靳年坐在椅子上,漆黑的眸裏,意味不明。
他有些疲憊,酒精勁上來以後,想一個人回到房間裏都不可能。已經碰了酒,今天是肯定不能自己開車回去了,這才是厲景鑠和厲英彥的目的。
想起助理徐彬的吩咐,他耐心地勸告自己,今天不如不來。
厲家的人向來不安什麽好心,對於他們而言,厲靳年是他們養出來的,想要怎麽利用,都是他們自己的事。
還真是被徐彬那個烏鴉嘴說中了。
厲靳年掀了掀眼皮,漆黑的眼底,閃過一絲冰冷,像徐彬這樣總是在倒黴的事情上說的特別準,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種天賦。
男人感覺自己的眼前,有很多重影。
白酒的勁還真是夠大的。
他吃力地想要起來,最後因為疲憊感,最後隻能靠回到椅子上來。
隱隱約約,他可以看清不遠處厲肅和華如榮正在說什麽。
那是一家人。
而他,姓厲,卻根本無法真正地融入這個家。
當然。
他們也從未真的把他當做是家人。
不遠處,厲肅皺起眉,語氣有些不耐煩,他一字一句地和華如榮說道,“這種事情等回到房間裏再說,要是厲英彥真的有本事,我何必不把自己家裏的公司交到他的手中?還不是因為他們壓根就沒本事,隻能靠著你和厲景鑠,無所事事至今,給他多少錢,都被活活糟蹋完!”
華如榮臉色也很不耐煩,語氣多了幾分不悅,“那他也是你的兒子,是我們厲家的兒子,可不像有些人……”
她話裏藏話,所有暗示都指向了厲靳年。
“行了,這些話我們回去以後再說。”厲肅咬字清晰,打斷了華如榮接下來想說的所有的話。
他朝厲靳年那邊看了一眼,想到書房裏談的話。
現在厲家還有求於這個私生子。
總不能當著他的麵,把所有的話都說破。
華如榮被自己老公這樣一懟,麵上有些掛不住。她冷嗤了一聲,再好的脾氣也算是到了頭,就連眉眼裏也多了一絲反感,但是礙於餐廳裏還有厲靳年和其他傭人,她沒有發作,而是掀了一下眼皮,眼底含著嘲弄,往因為醉酒而靠在椅子上的厲靳年那裏瞥了一眼。
優雅陰狠的貴婦人,唇角勾起了一抹帶著譏諷的笑意。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