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叔叔指的是陸司辰。
薑憶自然還有很多的話想和厲靳年說,但孩子們淋了雨,若是真的感冒牽扯出一堆病來,她絕對會後悔終生。
反正現在知道他還活著就足夠了。
人隻要還在,這三年的時光,她有的是時間,一點點地和他討回來。
薑奕玥和薑奕年聽話地朝陸司辰擺了擺手:“叔叔再見。”
“再見,回去的路上小心一些,記得聽媽媽的話。”
陸司辰微笑著和孩子們說。
遠處,厲靳年將陸司辰的反應收入眼底。
陸司辰平日雖然待人接物都很溫和,但實際上他是一個內心有些冷漠的男人。
外熱內冷說的就是他這種人。
能對兩個孩子甚至包括那個讓自己感到有些熟悉的女人態度那麽溫和,而且還是從心底的溫柔,這讓厲靳年有些詫異。
還有一絲微微的不悅和煩躁。
但他不知道煩躁是來源於什麽。
當薑憶拉著孩子們,經過厲靳年的時候,她停了一下,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尋找了三年的男人。
雖然心裏也知道,還有機會見麵。
但她還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多看他一會。
多一會會兒都是好的。
她想告訴他,她找他的這三年裏有多辛苦。
她每天夜裏都會夢到他。
她很懷念他的擁抱。
薑奕玥朝厲靳年揮了揮手,奶聲奶氣地說:“那這位冷冰冰的叔叔,你也再見啦。”
薑憶聽到女兒的話,有些哭笑不得。
冷冰冰的叔叔?
玥玥說的一點都沒錯。
厲靳年漆黑的眸子,危險地眯起,他看著和自己告別的薑奕玥。
這孩子,和他有幾分相似。
在他猶豫出神的時候,薑憶已經拉著薑奕玥和薑奕年離開了他的身邊,走到了路對麵的那輛黑色的賓利車旁邊。
她的司機幫他打開車門。
很快,他們一行人就上了車,關上了車門,揚長而去。
厲靳年在雨中,安靜地舉著傘。
雨似乎有些更大了。
甚至有些雨水跟著掃到了他昂貴的手工定製西裝上。
他卻仿佛沒有注意到似的,還在深思。
無論是那個女人,還是那兩個孩子,都給厲靳年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仿佛很久之前,他們就認識一樣。
但他想不起來。
陸家的人告訴他,他丟失了一部分記憶。
也不知道這部分記憶和剛才遇到的女人是否有關係。
陸司辰舉著傘過來,他深深地望著自己的弟弟:“還有什麽想看的嗎?這裏就是墓園,沒什麽好看的地方。如果沒什麽要看的話,我們就離開這裏吧。”
剛才他看了一下,薑憶甚至還給厲靳年立了一塊墓碑。
她大概以為他已經死了吧。
也是,這不能怪人家薑憶。
喜歡的男人三年不見,正常女人恐怕都會覺得對方已經死了。
像薑憶這樣,還給自己喜歡的男人立一個墓碑的,可算得上是有情有義了。
隻是如果他的好弟弟看到那個墓碑,估計會氣的暴跳如雷,然後將給他立碑的人找出來,大罵一頓吧?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