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明月心裏也有些難受,唇角緊抿,甘願受到責罰。
曲夫子麵色嚴肅,拍了拍手裏的戒尺,“都給我出去好好反省,今日就不必進來上課了。”
“夫子……”岑明月愕然瞪大了眼睛,還以為夫子會用戒尺來懲罰她們,哪想到後果竟比戒尺還要嚴重!
曲夫子沒再說話,岑明月滿麵羞愧,隻好給他行了一禮,然後收拾書箱離開。
雲傾側過眸,恰巧對上阮千蘭那沒有來得及收回的得意神色,目光凜然,如冬雪寒冰。
阮千蘭朝她輕輕一笑,不以為然地翻開麵前的書冊,動作略有幾分挑釁與譏嘲。
雲傾壓下心底升起的騰騰怒火,快速將桌麵收拾幹淨,拎著沉重的書箱,緩步走到女學門口。
她回眸,見曲夫子儼乎其然,落寞地垂下眼眸,抬步走了出去。
春葉等在女學麵前,驀地瞧見自家小姐從裏麵出來,連忙迎了過去,接下她手裏的書箱。
“小姐,您和岑小姐這是……”
岑明月沒有走遠,她麵含愧色的站在外麵等著,待雲傾走到近前,方沉著臉吐出一句話來,“玉小姐,實在抱歉,今日是我連累了你。”
雲傾無奈勾唇,輕歎了口氣,“此事你我皆有錯,何談連累?走吧,我們去望月閣喝幾杯酒。”
“喝酒?”
岑明月頓時愣住,“你不是……不是說往後都不能在外麵喝酒嗎?萬一要是喝酒了,那……”
“今日不同,我想一醉解千愁。”
小半個時辰後,雲傾與岑明月到了望月閣外,掌櫃的彎腰相迎,臉上掛著一抹笑容,“兩位小姐,今兒個怎麽來得這麽早?”
雲傾揉了揉眉心,麵帶苦笑,“被夫子從學堂裏攆出來了,掌櫃的,給我們上一壇好酒,要最烈的那種!”
掌櫃心生驚愕,一看小姑娘就是個不能喝的,便讓小二悄悄把酒換成不太烈的菊花釀,端到她們的雅間裏麵。
“玉小姐,今日我請客,你想吃什麽?”
雲傾搖搖頭,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壇菊花釀,唔了一聲,“隻想喝酒。”
岑明月不敢給她倒酒,還給店小二使眼色,讓他沏一壺茶上來。
那小二躬身走了出去,很快便抱了一壺熱茶,恭恭敬敬地放在圓木桌上。
“你先下去吧,有事我會喊你的。”
岑明月說完,那小二便幫她們關上房門,雅間的窗子開著,外麵街道上傳來熙熙攘攘的說話聲,聲音傳到小姑娘的耳朵裏,讓她的心情更為沮喪。
“玉小姐……”
雲傾抬起頭,一把握住了岑明月的手,輕聲說著:“岑小姐,你莫要誤會,我想喝酒與你無關。”
“那……與誰有關?”
雲傾冷冷一哼,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菊花釀,緩慢又不悅地吐出了三個字,“阮千蘭!”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