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帶著春葉待在晏稷的房間,指了指樟木箱子,軟聲說:“要不要先把他給放出來?在沒到南涼之前,他必須活著。”
到了南涼之後,是死是活,可就跟她無關了。
晏稷走到箱子前麵,用腳踢了一下,察覺到江懷月還在裏麵反抗,嘿了一聲,把那箱蓋打開,一把揪住江懷月的衣領。
“你身中劇毒,我勸你最好還是老實一點!”
晏稷鬆開手,看著江懷月因被繩子反剪著雙手而跌坐在地,揚眉冷笑。
雲傾遞給晏稷一個饅頭,晏稷拿到江懷月嘴邊,戲謔地說:“吃吧。”
江懷月張了張嘴,結果晏稷卻故意逗弄他,每次饅頭到了嘴邊,又快速收手,讓江懷月看得到,吃不到。
雲傾喝完了小半碗粥,覺得晏稷的行為有些過分,便道:“若是把人惹火了,我看你怎麽辦。”
江懷月也是有脾氣的,豈能容忍晏稷這般羞辱於他?
晏稷幹脆把那饅頭扔了,腳步一轉,“那就餓著他!他那麽惜命,怎會尋死?咱們吃飯,不用管他。”
晏稷大步走到方桌前坐下,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吃著。
雲傾看了看江懷月,又看了看明景澄,給明景澄使了個眼色,奈何明景澄懶得動。
“幼幼,我也不想管他,他作惡多端,少吃一頓又餓不死,權當是給他一個教訓了。”
雲傾癟了癟嘴,見江懷月半趴在地上,咬住了晏稷丟在角落裏的那個饅頭。
饅頭雖然髒了,但他依舊能吃得下去,倒真如晏稷說的那樣,他惜命。
“看吧!”晏稷的筷子敲打在桌邊,發出一道響聲,“我就說他不會尋死的!今晚我來看著他,你們吃完飯趕緊回去休息。”
雲傾從衣袖裏掏出一個瓷瓶,放在桌上,“這是嗜睡散,等會兒你給他服下,他能睡上三天三夜。”
“那感情好!”晏稷拿起瓷瓶,邪氣一笑,“這麽說來,在這接下來的三天之內,他不會給我們添任何麻煩!”
雲傾嗯了一聲,看著晏稷走過去,掐住江懷月的下巴,把那一瓶嗜睡散都倒進了晏稷嘴裏。
嗜睡散的藥效發揮得很快,江懷月逐漸閉上眼睛,砰的一聲倒在地上,差點將木質地板砸出一個大坑。
“這東西真好。”
晏稷嗅了嗅瓶口,重新坐回桌邊,得意地勾唇。
明景澄吃完晚飯,剛放下筷子,便想到一件事,立即問道:“今夜會不會有盛燕暗探前來救他?往後這一個多月,我們要如何布防?”
雲傾又從身上掏出一個瓷瓶,神秘兮兮地說:“這是化骨水,隻要碰上一點便會化成一灘血水。我會將它灑在江懷月的周圍,保準那些盛燕暗探有去無回!”
晏稷哆嗦了一下,按住雲傾的手,“這麽可怕的東西,萬一傷著咱們自己人呢?”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