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心換了地方便睡不好覺,昨夜她幾乎沒怎麽休息,眼下有些困倦,便當著她們的麵掩唇打了個哈欠。
雲傾瞥見她的手腕滲出絲絲鮮血,驚訝問道:“月心姐姐,你受傷了?”
“無礙。”月心淡淡地瞟了一眼,“小傷而已,不打緊。”
謝元君不會包紮,過了一夜紗布便鬆鬆垮垮地係在她的手腕上,她倒是一點也不在意,即便傷口有撕裂,她也沒放在心上。
“要是傷口感染那就麻煩了。”
雲傾留下一瓶藥,放在桌上,“這是用來止血的。”
“多謝。”月心拿起小瓷瓶放在手心裏把玩,注視著雲傾和藺菱昭離去,懶洋洋地又伸了個懶腰。
不一會兒,外麵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她把瓷瓶放回桌麵,扯開染血的紗布,半露出深刻的刀傷。
謝元君大步而來,一眼就掃到了月心的傷口,吃驚不已。
“你的傷口裂開了?”
月心神色委屈,美目含著精光,“還不是你昨夜包紮得不夠緊,紗布都散開了。”
“這……”謝元君瞧見桌上有傷藥,立馬回答:“稍等,我幫你重新上藥。”
月心不緊不慢地應了一聲,發現逗弄謝元君竟是一件頗為有趣的事情。
雲傾與藺菱昭出了謝府,便坐在回府的馬車裏,藺菱昭緊緊挨著雲傾,壓低了聲音道:“幼幼,那位月心姑娘好像不是普通人,她既然能解謝小姐的蠱,那就證明她的身份不一般。”
雲傾低下頭,把玩著腰間的銀豆莢小梳子,彎唇一笑,“這是自然。”
藺菱昭摸了摸下巴,“我現在懷疑她來上京的目的,幼幼,你留給她那瓶藥是在試探嗎?”
雲傾搖搖頭,一臉認真地答:“真的是傷藥,給她療傷用的。”
藺菱昭撇了撇嘴,“改明兒咱們再來謝府轉轉,正好回府的路上途徑望月閣,咱們打包幾樣糕點再回去吧。”
雲傾沒有異議,吩咐車夫在望月閣門口停下,拉著藺菱昭的手下了馬車。
兩人出門時都戴著帷帽,但與那望月閣掌櫃也是老相識了,掌櫃的一瞧見她們,立馬認出了人,涎著笑容躬身相迎。
“五公主,玉小姐,兩位今兒個想吃點什麽?”
藺菱昭從腰間摸出一塊銀錠,送到掌櫃手裏,“要幾碟望月閣新出的點心,我們帶走。”
“得嘞!小的現在就去給您辦。”
掌櫃的喜笑顏開,捧著銀錠去後廚吩咐,雲傾和藺菱昭便走到窗邊坐下,極有耐心地等待。
這裏臨街,能將窗外的景色一覽無餘,街道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熱熱鬧鬧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藺菱昭拎起桌上的茶壺,倒了兩碗粗茶。
“家裏的好茶喝慣了,還不知街邊的粗茶是什麽滋味兒。”
大堂裏的茶水不比雅間,桌上的茶水都是免費的,掌櫃的用的茶葉也是最便宜的貨,藺菱昭見別人喝的津津有味,便端起茶碗,哪知喝了一大口茶葉渣子。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