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覺得這位青瑤小姐與眾不同罷了。
屋子裏的燭火在雕木花窗上映著點點光芒,謝元君坐在紫檀木椅上捧著那本書翻看了許久,直至燭火燃盡……
夜晚的山路難行,此時已月上中天,山裏的濃霧在眼前飄著,雲傾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從山上滾下去。
到了半山腰,她的衣裙被一叢冬青刮住了,藺初陽側眸看去,眸底含著一抹無奈的笑意。
他幹脆把小姑娘打橫抱起,讓她趴在自己懷裏,一步步的抱著她下山。
雲傾雙手摟著他的脖頸,香甜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臉頰上,她有些傲嬌地說:“今夜是影飛壞了我的好事,往後就不用他跟著我了,我把人還給你,以後有杜若照顧我足矣。”
藺初陽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沒有回答。
到了山下,有輛翠華寶蓋的馬車已經恭候多時了,車夫是大壯,他趕緊從車上跳下來,朝藺初陽和雲傾行禮。
“主子。”
藺初陽抱著雲傾上了馬車,把她放在紅色繡花的軟墊之上,悠悠出聲:“去六皇子府。”
雲傾訝異地往他身邊靠了靠,“你不回宮嗎?”
男人抬起手指,輕刮了下她那挺翹的小鼻子,“也不看看什麽時辰了,宮門已經落鑰,明日再回。”
“那雲笙……”
“他就是雲笙?”
雲傾一句話無非是在不打自招,隻見她畏畏縮縮地點頭,眼睛裏充滿了驚慌,“他是我的堂兄。”
聽罷,藺初陽隻淡淡地一點頭,摸了摸桌上的茶壺,見壺裏的水是熱的,就給她倒了一杯。
雲傾捧著茶杯,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瞧,過了好半晌,猶猶豫豫地說:“你不會……不會真要把他送到六殿下手上吧?他雖然是鏡姑娘的同黨,但他也是我們南涼人,如若真犯了錯,應當用我們南涼的律法來處置。”
藺初陽看了她一眼,淺笑問道:“那你說說,按照你們南涼的律法,他該被如何處置?”
雲傾仔細地想了下,“就……押入天牢。”
“沒了?”
“具體要怎麽處置,還得由……得由刑部來論處。”
“看來你還沒有背熟南涼的律法。”
雲傾拽著他的衣袖,小聲反駁,“我也沒想過這律法有一天會用到自己人身上呐。”
藺初陽默不作聲,視線落在小姑娘那青蔥玉嫩的小手上,揚唇淡笑。
雲傾最是害怕他連吭都不吭一聲的模樣,如果真把雲笙交給藺初琰,那依照藺初琰鐵麵無私的性子,雲笙怕是難以活著離開天聖了。
越是這麽想,雲傾就越慌張。
可眼前的男人不為所動,馬車已經行至京城街道,她往藺初陽懷裏一鑽,軟軟糯糯地說:“求求你了好不好,雲笙哥哥可是我唯一的同姓親人了。”
藺初陽順勢握住她的腰,低下頭,不輕不重地咬著她的唇角。
“你覺得他陪藺菱鏡火燒皇宮的時候,難道沒有想過後果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