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婚事果然有詐!
這顧家連他江四爺都敢詐,怕是在京城過的太順了,上趕著想被上一課?
那他江四爺就好生會會這幫人!
他哪裏知道,在他被江忠義訓斥的時候,顧瑾禾已然在秋菱的帶領下進了他的院子。
顧瑾禾本想探問一下自己有沒有單獨的院子,但還沒等她開口,秋菱便主動解釋道:“姑娘,從今往後您就住這裏,依著規矩,您須與四爺同房,以便能夠更好的伺候四爺的起居。”
顧瑾禾知道,童養媳說白了就是伺候未來夫婿的,不論是日常起居還是私密的問題,她都得隨叫隨到。
將四爺服侍好了,婆家得意她,她才能謀得一條生路。
隻是……
江四爺的內室,和顧瑾禾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剛踏入內室,便見門口有隻鸚鵡,再往裏走,有些許透明櫃子,櫃子裏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瓷器,有些是文玩,還有一些帶著蓋子的,顧瑾禾看不出來是什麽,再看那桌案上,沒有筆墨紙硯和任何書籍。
顧瑾禾抬眼朝著牆壁望去,上麵掛著奇奇怪怪的麵具,那麵具的外觀顯然是凶神惡煞的厲鬼。
顧瑾禾單是抬頭看了一眼,便感到一陣心悸。
就在顧瑾禾心顫的間隙,突然!
“嗷!嗷嗷嗷!”
突如其來的狂吠,將顧瑾禾嚇得一激靈。
秋菱趕忙解釋道:“這是四爺養在後院的狼狗,許是聞到了陌生的氣味,有些凶悍,熟悉了就好了。”
秋菱在將顧瑾禾帶進江淮的內室後便離去了。
她這一走,顧瑾禾反倒能稍微放鬆一些。
此時此刻,這裏隻剩她一個人了。
顧瑾禾一個人坐在床角,耳畔不住的傳來犬吠聲。
茯苓打抱不平的道:“就知道主母不會安什麽好心,這下可好了,江四爺一看就是難伺候的主兒,不然這堂堂小侯爺,怎可能找不到媳婦,還招童養媳!”
顧瑾禾聽聞這話,更是頭疼得緊,遂擺了擺手道:“我想安靜一下。”
茯苓知道小主子此刻的狀態,聲音遂壓低了一分,繼續道:“姑娘,現在若是後悔了,有的是辦法離開,咱們隻管表現得不懂事,那江家主母定會將我們送回去的!”
顧瑾禾歎道:“送回去又能如何?大娘子一心想將我們趕盡殺絕,她手裏備了多少買家你心裏能沒數嗎?”
顧瑾禾現在的處境,可謂是進退兩難。
茯苓又問:“那沈公子呢?”
“他一直強調近兩年院正和家裏都盯得緊,畢竟外祖父嗜賭,家裏不同意這門親事,許是隻有等他羽翼豐滿,方能護我周全。”
如果秦氏還在,幾年後這是掌上釘釘的事兒,奈何出了這種變故,顧瑾禾無暇去想這些事兒,她現下隻想清淨一會兒,緩好了身子,才能服侍江小侯爺。
她要盡全力留在這裏,在這裏爭條活路。
顧瑾禾想到這裏,便靠在床沿上睡著了。
這一下午的工夫,江淮並未回房,剛被父親訓斥,他總得大吃一頓慰藉一下自己受傷的小心髒。
更何況迎春樓新來的舞姬一個賽一個的驚豔,惹得江淮又準備在這裏直接過夜。
但鐵柱卻是提醒道:“爺,家裏新來的那個小媳婦該怎麽辦?”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