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灃笑道：“我去陪陪她。”說著，他順著欄杆朝樓梯走去。
“嗯。”老鴇望著他的背影滿意得直點頭，片刻，她回過頭望著楚一說道：“會叫的鳥兒才有蟲子吃，看看人家楚灃，比你晚來，瞧瞧人家這眼力勁，你得多學著點。”
楚一望著一樓看台上的秦妝洛沉默，沉默片刻，他並不看花天愛地輕聲說道：“會叫的鳥兒，不一定有蟲子吃。”
老鴇臉色一凝，“什麽意思？”
楚一望了她一眼，輕笑著回頭，視線落在下麵的秦妝洛身上。
這個女子，絕對沒有她所表現出來的那麽簡單，雖然她一兩銀子也沒有，但是她的穿戴絕非凡品，還有在房間時，那些首飾個個不凡，還有那尊深海珊瑚雕刻的小人。
誰輸誰贏，還真不一定呢。
但這些他也隻是在心裏揣著，並不打算明說。
秦妝洛慵懶的窩在軟榻裏，視線粘在舞台正中的舞女身上，那舞女隨著樂曲翩翩起舞，身姿輕盈。
“洛洛若上台獻舞，必驚豔四座。”
一個溫潤愉悅的聲音在身旁傳來，秦妝洛不用看，就知道是楚灃。
“是驚嚇四座。”
“洛洛太謙虛了。”
楚灃看了眼她放在軟榻上的雙腿，似乎沒有他可以坐下的空間，一旦坐下，必定與她的腿緊貼，這在和其他客人時，很常見，但此時麵對的客人是一個女子，他還是很有禮貌的征求她的意思。
他笑著問道：“我可以坐下嗎？”
秦妝洛並不是什麽看中名節的爛好人，人家要坐在這裏，她也不好拒絕，再說了，他好歹也提醒她不要同意用箱子和胭脂水粉抵三千兩不是。
她拿下腿朝旁邊移了移，讓開合適的空間給他。
楚灃在軟榻上坐下，有過第一次近距離站立被她讓開的經曆，這一次他有意保持著合適的距離。
“洛洛姑娘一來五芳齋，就吸引了一大票人的關注，迄今為止，我還未曾見過有哪個女子能及洛洛姑娘這般魅力，他們對洛洛姑娘可是非常好奇呢。”
楚灃久經這風花雪月的場所，很擅長與人周旋，和陌生人打開場麵也特別在行，沒有人會抵觸這樣的開場白，秦妝洛也包含在內。
她偏臉，美目裏縈著淺淺的笑意。
“就像平靜的湖麵，突然被投進一顆小石塊是嗎？”
楚灃聞言，咧開唇笑了，一笑，一雙單鳳眼煞是好看。
“很確切的比喻。”
“看樣子，洛洛姑娘應該不是這豐明城的人吧？”
連秦妝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屬於哪裏的人，她問道：“那你看樣子覺得，我會是哪裏的人？”
楚灃略想了想，笑道：“難道是天上的仙女兒？”
鬼的仙女兒，天上的仙女兒壞得很，她才不是什麽仙女，她望著台上的舞女搖了搖頭，笑而不語。
楚灃又說道：“那沉香木做成的箱子，真的很難得，姑娘倒也大方，竟舍得脫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