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真是婚書。”
生怕陳秋淨不信似的,殷颺拿給於景明看過之後,又交到了她的手中。
仔細研讀著婚書上的每一個字,目光觸及下麵的手印時,冷意陡然淬上眼眸,陳秋淨的嘴角緩緩掛著一抹詭異的笑意。
“那容民女再問一句,這婚書,是何時所立?”
不等師爺問話,王大山便搶著回答,“當然是十年前所立!婚書上不寫著呢嘛!”
看跪在那的陳秋淨不說話,王大山頓時便囂張了起來,手指不停指向陳秋淨,說的那叫一個口沫橫飛。
“哈哈哈,你沒招了吧!看到沒!婚書就在這兒!我看你們家還怎麽抵賴!”
陳秋淨直接將婚書交到了師爺的手裏,冷眸倏然看向麵前的殷颺。
“大人,這婚書確是我與王民的婚書,如此,它現在可是當做呈堂證供的證物了?”
不急著為自己辯解,反倒是追問是否為證物,這姑娘有點意思。
“當然。”
殷颺索性直接席地而坐,一手托著下巴,饒有趣味的瞅著陳秋淨,“你問這個做什麽?”
“自然是大有用處。”
深吸一口氣,隻見陳秋淨向後退了兩步,張開雙臂又在殷颺麵前倏然跪了下來,上身挺得筆直,渾身散發著迫人氣場,接下來說的一番話更是擲地有聲。
“大人,民女要狀告王大山父子二人,騙婚!”
騙婚兩個字喊得尤為響亮,頓時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王大山都呆住了,瞪眼了眼珠子看向陳秋淨。
“哦呦?”
這下子場麵可有意思了,一個狀告悔婚,另一個告騙婚,真有意思。
坐在一邊喝茶的於景明都被驚著了,很是詫異的望向陳秋淨。
可是在看到她不驚不躁的跪在那裏,不由得挑起眉梢,嘴角緩緩上揚,安心的坐在那喝茶了。
笑眯眯盯著神色淡然的陳秋淨猛瞧,“你說他們騙婚,可有什麽依據?他們又為何要騙婚?”
“當然有。”陳秋淨氣定神閑望著一臉八卦的縣令大人,淡然一笑,“物證,便是方才王大山呈上來的那封婚書,人證的話,還請大人傳喚我鋪子裏的管事安良安掌櫃。”
顯然是準備充分,有備而來啊。
坐在地上的殷颺直接朝衙役揮了揮手,示意讓他們去找人,隨後又笑眯眯的盯著陳秋淨猛個瞧。
“好了,人來之前,你與本官說一說,他們騙婚的依據是什麽?”
就在陳秋淨剛要開口的時候,王大山猛地爬過來抓著殷颺就開始搖晃起來,神色看起來很是激動。
“大人,你不要聽她的話,這個死丫頭就是一派胡言!您千萬不要聽她的啊!”
“我們可沒有騙婚啊!那婚書就擺在那兒啊!我們怎麽可能騙婚呢!”
被搖的七葷八素的殷颺有些不耐煩了,朝著衙役們無奈的打了個響指。
“當堂襲擊朝廷命官,先打五板子再說。”
話音剛落,王大山就被衙役們給直接拖了出來,他的叫聲實在是太過煩人,直接往他嘴裏塞了一團布。
坐在地上的殷颺吐了口氣,低頭整理了下官服,繼續抬頭笑眯眯望著眼前的女人。
“呼,世界終於清淨了,姑娘,你繼續說。”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