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
“因為,毒藥是我自己吃下去的。”
溫潤眼眸瞬間一黯,翹起的嘴角隱隱透著一絲無奈,“有些時候,傷害也是構建信任的一種方式。”
小家夥歪著腦袋,眼神裏透著迷茫,好似在問,你到底在說什麽。
低頭就對上瓜皮疑惑的目光,歪斜的小腦袋看起來很有喜感,心中陰霾被一掃而光,笑著打理她柔軟的發絲。
“你還小,很多事情還不懂。”
一個剛出生的孩子,能巴望她懂什麽呢?
感覺到自己被鄙視了,瓜皮哼了一聲就雙手環胸頭朝天,“明明是你們人太複雜!”
這話說的一點沒錯,陳秋淨讚同的點點頭。
毒解了,陳秋淨就能安心做事了。
對於欺騙秦朗這件事,她絲毫沒有覺得愧疚,畢竟誰能威脅得了誰,就全看個人的本事了。
無毒一身輕,陳秋淨算起賬來亦是快了許多。
剛買來的沙地還不能立刻種植寒瓜,得要先改變一下土質,而且三月份才是種植寒瓜最好的季節,已經錯過了這個時節,就隻能是明年再行種植了。
迎著夕陽回家,陳秋淨正想著晚上吃什麽好料,剛剛推開大廳的門,便看到坐在堂屋裏不停抹眼淚的錢氏,甚至連陳玲玲和她的丈夫也來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尤其是在她親手將陳玉河給送進了大牢之後,兩家人就徹底斷了來往,現在二房的人前來登門,八成沒好事。
臉上還掛著的笑容,在看到錢氏和陳玲玲的時候,瞬間消失殆盡,甚至周遭圍繞著一股冷冽的氣場。
接過蘭艾遞過來的布巾,將身上的泥土都清掃幹淨之後,陳秋淨這才踏入堂屋,目光全然沒看向軟榻的方向,徑自往樓上走去。
“蘭艾,今晚咱家吃什麽?”
眼看陳秋淨看也沒看一眼,錢氏心中更覺得委屈,眼淚簌簌落下,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陳玲玲耐不住性子,蹭的一下起身,咬牙瞪向陳秋淨上樓的背影。
“看到我們,難道,你就不想說點什麽嗎?”
拾階而上的步伐緩緩停了下來,陳秋淨連頭也沒回,清冷嗓音飄蕩在堂屋之中。
“我與你們家早已無話可說,若是有什麽話要說,爹娘都在,也輪不到我一個晚輩開口。”
對於陳玲玲,陳秋淨完全沒有給好臉色。
對於一個成了親還覬覦她男人的女人,陳秋淨若是還能對她笑臉相迎,那才叫一個心大。
眼看陳秋淨完全不想搭理她們,錢氏著實急眼了,快步跑了過來,哭的那叫一個眼淚縱橫。
“淨兒,救救你二伯吧!”
陳玉河的名號一出來,陳秋淨微微挑起眉梢,轉身望向站在下麵的錢氏,好整以暇地神色瞧著她。
“不知道二伯娘何出此言,二伯不是在牢裏呆的好好的嗎?怎麽?事到如今還想讓我把他撈出來不成?”
陳秋淨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麵容之上平淡的沒有任何情緒,冷然氣場席卷全場,教人忍不住的想打哆嗦。
尤其是那雙幽冷目光,更是讓錢氏有種置身冰窖的感覺。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