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倒土貨

金世發爺倆回到自己房間後，老金把自己腰間的手槍遞給了金世發：“世發，你當過兵，槍法好，這玩意兒你拿著。” 金世發幾番推辭，在老金的堅持下還是收下了手槍。 幾人準備完畢後，各自開上車前往烏西市。 金世發本以為裘瞎子會坐在周老板那部車上，但不知為何裘瞎子最終坐上了自己這輛車。 裘瞎子隨身隻背了一個包裹。 從潭林到烏西也要幾個小時，金世發當時年輕好動，一路上無聊，不知哪根筋搭錯哪根筋，竟向裘瞎子閑聊起來。 “裘先生，為什麽你們把盜墓叫做倒土貨，搞得有些彎彎繞。 金世發隻是多嘴一問，本沒想裘瞎子回答，沒想到的是，一直隻和周老板交流的裘瞎子竟然破天荒的回答了金世發的問題。 還是那副破鑼嗓子：“小夥子，埋在土裏的玩意兒並非隻有墓葬，還有消失在時間長河裏的神秘國度，藏在史書中隻言片語的古跡寶藏，其中的奧秘無窮無盡，又怎麽能是區區墓葬二字能概括了的。 金世發撇了撇嘴，這種話從一個盜墓賊口中說出總有一些格格不入，下九流的活計說的還挺冠冕堂皇。 金世發還想問些什麽，裘瞎子枯啞的嗓子突然發出幾聲似笑非笑的聲音，金世發扭頭看去，裘瞎子用一種莫名的神情看著前方，不知看的是窗外，還是金世發叔侄二人。 當時金世發並沒有在意，後來金世發多次回想起這個場景，品味出裘瞎子當時發出的聲音似乎別有深意。 裘瞎子不再說話，身體靠在椅背上閉起了雙眼。 金世發也不再說話，看著車窗外閃過的景色發起了呆。 下午五點左右，兩輛車，五個人到了烏西市，幾人簡單吃了口飯。 裘瞎子吩咐道：“吃完飯，上車簡單休息，子時之前到烏西正北二十裏外倉平岡。” 原來烏西並不是最終目的地。 倉平岡荒草叢生，平時就沒人來，更不用說半夜三更。 兩輛車停在此處，老式夏利車上鹵素燈發出的燈光照在四下無人的山崗上，平添一絲詭異氛圍。 四下無風，一點風吹草動都聽的一清二楚。 裘瞎子尋找著盜洞的最佳位置，這次他並未用出傳聞中蒙眼尋穴的神技，裘瞎子站在倉平岡的山梁上四處張望，嘴裏念念有詞，聽不清在念叨些什麽。 其餘幾人看著裘瞎子的動作都不敢打擾。 裘瞎子的動作持續了有半刻鍾，突然他身體一動，走到一個位置，呼和著這眾人：“就這，開挖。” 幾人不敢耽擱，在裘瞎子的指導下，順著其指著的位置向下挖盜洞，大概有半個時左右，幾人已經挖了三四米深。 裘瞎子叫停幾人，順著盜洞，改了個方向繼續挖掘。 大約又過了一個時，裘瞎子輕呼一聲：“成了。” 金世發雖然不知道這回盜的是什麽，但這種冒險的刺激感還是讓他興奮不已。 裘瞎子讓幾人先回到地麵，將幾隻準備好的活畜用繩子綁好，放進洞內。 一時三刻，裘瞎子將活畜拉了回來，活畜看起來仍有活力。 許老三體型壯碩，裘瞎子讓他留在外麵把風。 裘瞎子這時從自己的包裹裏掏出一個小玩意，舉起來對眾人說道：“這是火哨子，下地之後你們看著火哨子的亮光緊跟著我，若有不測，我會吹響哨子提醒眾位，若不聽老叟驅使，跌了水，後果自負。” 說罷，又將另一枚遞給了許老三，讓他有情況就吹響火哨子。 做完這些，裘瞎子輕呼一聲：“入窯。”便率先進入盜洞。 沿著挖好的馬蹄形足穴，其餘幾人也分別隨其魚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