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一直給遼源,藍月,南伽營造一種帝臨始終是很厲害的假象。”
“然後,舉傾國之力,發動了十一年前那場大戰!”
商涼玥說著,心突突的跳動起來,極快。
好似要跳出來。
帝聿攬著商涼玥的手瞬間收緊。
“嗯。”
嗓音沉沉,似從極深的黑暗冒出來。
商涼玥感覺到了帝聿的冷意,不是對她,而是對戰亂。
對遼源的殘暴。
商涼玥的心突然疼起來。
他從小便知曉自己的責任,從小便知曉自己該如何。
他見過許多殘忍的東西,是她都未見過的。
所以,他冷漠,他無情。
但,他的心始終幹淨。
商涼玥腦子裏一瞬劃過許多想法,一時間竟不知曉該說甚。
不過,未有多久,她的心突然收緊。
她想到一件事。
十一年過去,對於野心勃勃的遼源來說,已然忍不住。
尤其如今他們知曉合作,知曉共贏。
他們此次來勢洶洶。
而帝臨,能承受得了?
王爺,可有把握?
商涼玥的心突然疼起來。
她一把抓住帝聿的手,說:“現在呢?帝臨現如今呢?還弱嗎?”
她聲音裏是急切,是不穩,是害怕。
戰役一發動,首當其衝便是王爺。
那麽大的一座山壓下來,他可承受?
帝聿感覺到商涼玥的情緒,垂眸看她。
而當他垂眸那一刻,他眼中神色已然恢複,裏麵半絲冰涼都未有。
“皇兄繼位前,帝臨國弱,但皇兄繼位後,帝臨國強。”
對於話少的人來說,向來言簡意賅,意思也清楚明了。
商涼玥聽出來了,意思就是先帝未有那般厲害,直至皇帝。
皇帝繼位後,知曉帝臨的形式,所以殫精竭慮,努力把帝臨壯大,讓人不能再隨意踐踏。
而在這些年裏,王爺與皇帝內外配合,這才讓帝臨壯大。
不過……
商涼玥看向帝聿,“你不會是騙我吧?”
其實有很多隱患,但他怕她擔心,所以故意給她說好,不說壞的。
就是讓她放心。
帝聿看著商涼玥眼中的不安,忐忑,懷疑,張唇,“今日皇兄叫我過去,我與皇兄說了一件事。”
商涼玥愣住。
事?
何事?
不,不是,現下她們不是在討論戰事嗎?
不待商涼玥多想,帝聿便出聲,“我說,戰事後,請皇兄賜婚。”
商涼玥僵住。
全身的血液,細胞,全部凝固了。
她睜大眼看著帝聿,腦子一片空白。
帝聿輕撫她的肚腹,看著她的眸子在這一刻極深,“我已忍了許久。”
商涼玥的心砰的一聲,有什麽東西炸了。
夜色深深,長夜漫漫。
覃王府。
白汐纖洗漱妥帖,坐在臥房椅子裏。
她沒閑著,而是拿著針線在做衣袍。
王爺的衣袍都是她親手做的,這麽幾年都是如此。
現下開春,天氣轉暖,她要重新做衣袍。
婢女在旁邊站著,看見桌上的燭火小了便去挑挑燈芯。
燈火瞬間明亮。
挑好燈火,她便繼續站在旁邊,安靜守著白汐纖。
時間無聲過去,白汐纖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婢女看見,再看看屋內的沙漏,說:“娘娘,亥時了,該歇息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