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殘暴是從出生那一刻開始便刻在了骨子裏,遼源人便是如此。
你不能要求一個從出生就注定了性子的人改變他的本性。
實在過於殘忍。
“嗬!我看覃王殿下一開始就未想過真心降服!”
“本王從來說話算話,是遼源人先不遵守諾言,本王自也就不必遵守。”
“嗬嗬,你們帝臨人果真虛偽!即如此,本將軍也就不必客氣了!”
由存一夾馬腹,手中彎刀一揚,朝帝久覃砍去。
帝久覃坐在馬背上,看著那疾跑而來的人,那在陽光下閃著刺眼光芒的刀刃,他手中長劍一動,朝那刀刃迎上去……
日上高空,太陽無所感覺的照耀著黎州城。
平日裏的綠草幽幽不再,有的是刺眼的紅。
地上,桌椅板凳,帳篷,柱子,全部染上了同一種顏色。
紅色。
地上屍體遍布,刀劍灑落,火光,刀光,劍影。
所有戰場上的顏色都移到了這個富饒的城。
這一刻,未有人退縮,他們拿著刀劍,隻做一件事。
殺敵人,保家園。
太陽看著下麵發生的一切,然後隨著緩慢時間落下。
天不再那般紅,地上的血,不再那般刺眼。
酉時末。
黎州城。
地上盡是屍首,有遼源人的,有帝臨人的。
但不論是哪方,這一幕都看的讓人沉默。
這便是戰場,冷酷無情的戰場。
一直藏著的百姓到此時走了出來,他們看著地上的遼源人屍首,臉上皆是怒恨。
都是這些人,都是這些可恨的遼源人!
就是因為他們,他們黎州才這般,都是他們!
有氣不過的百姓撿起地上的刀劍,直接往地上的遼源人屍首刺去。
一下不夠,兩下,兩下不夠,三下,他們直把地上的人刺成血窟窿才罷休。
其他百姓看見,也跟著這般做。
他們心中有怒,有恨,此時唯有這般,才能發泄。
但發泄過後,一個個都跪在地上,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好好的家,就這般了。
帝臨士兵看著這一幕,眼睛亦紅了。
他們是士兵,但他們從未上過戰場,他們整日裏,也就是在校場上操練,與士兵一起較量,從未有今日這般。
他們,嚇到了。
到此時,他們才露出他們真實的情緒。
帝久覃拿著劍站在這些屍首裏,他身上皆是血,不知曉是他的,還是別人的。
他站在那,看著這滿地的屍首,看著嚎啕大哭的百姓,他眼睛赤紅。
誰又經曆過戰場呢?
他也未有,但今日,他經曆了。
他很慶幸,他是黎州的王,他可以保護他的子民,可以保護他腳下的國土。
關平大步過來,躬身,“王爺,人數輕點完畢,遼源死傷五千人,我帝臨死傷兩千人。”
“好。”
帝久覃看向前方緊閉的城門,“即刻休整,抵死城門。”
“是!”
一切不過才剛剛開始,艱難的,還在後麵。
夜悄然來臨。
白日的一切逐漸被黑夜所掩蓋。
此時,離蘭州。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