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個天真少年

海風吹，海浪湧，高高的祭台上，一個胖胖的中年人被綁著，他麵前，站著一個麵容淩厲的十七八歲的少年，他一手執劍，將眉宇間那抹淩厲稱得帶有無限殺意。 “你可知錯？”少年緩緩開口，每一個字都如冰一樣，狠狠刺向中年人。 “本縣沒錯。”中年人雖然害怕，卻篤定少年不敢斬殺朝廷命官。 斬殺朝廷命官，死罪。 論罪當誅。 “你身為父母官，卻謀取私利，謀害百姓，殺害孩童，朝廷有你這樣的人，滅亡是活該。”少年冷冷的說道，手中劍狠狠刺向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疼痛的大喊出聲。 “啊——啊啊——啊——你敢——啊——” “本王有何不敢？”少年拔出劍，寒光一閃，中年男子再也發不出聲音，鮮豔的血從嘴中湧出。 “好！” “好！” “殺了這狗官！” “我的孩子啊——你在天有靈——也該瞑目了——” “殺了狗官！” “還我孩子！” 百姓大喊著，臉上是笑，眼眶卻有眼淚流出。 那是大仇得報的興奮。 那是痛失親人的悲痛。 那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無助。 沒有人為他們的父母官求饒，沒有人喊停，有的隻有歡呼，有的隻有呐喊。 “殺了他！殺了他！” “不——不行——”一道童稚的聲音傳來，百姓狠狠的看向喊話的少年，恨不得把他吃了。 “殺了他太便宜他了，不能讓他死那麽便宜！他要為那些慘死的人償命！”少年不管不顧的喊著。 人群寂靜一瞬，下一秒，又發出排山倒海驚天動地的呼喊： “不能便宜了他！” “不能便宜了他！” “讓他償命！” “讓他生不如死！” “讓他為我們的孩子償命！” 祭台上的少年冷笑，“這就是你貪汙的代價，你應該到十八層地獄懺悔！” 少年一刀又一刀劃下，每一刀都深入骨頭，卻不會讓人死亡。 台下的少年看著，眼睛睜的大大的，一點也不害怕，反而有一種興奮。 “太好了，世界上又少了一個貪官。”他小聲呢喃，聲音在排山倒海的聲音中，微不足道。 兩個時辰後，百姓散去，祭台上，少年望著離開的百姓，唇角微微勾起。 “誒——我還沒有看夠呢——怎麽都走了？”台下少年被熙熙攘攘的人群碰倒，他一臉不解的看著離開的人群。 這麽好的機會去懲罰壞人，他們不應該看到底嗎？ “你沒事吧？”祭台上的少年下來，向倒在地上的少年伸出手。 少年眨了眨大大的眸子，緩緩伸出手，嘴中呢喃道：“哥哥，你好漂亮。” 少年逆著光，光模糊了他的麵容，他向地上的少年伸出手，如下凡的天神般，溫柔，神秘。 “漂亮是形容女孩子的。”少年笑道，“你叫什麽？家在哪裏？” “我——我叫酒黎，美酒的就，黎民百姓的黎。”地上少年笑著答道。 酒黎。 九黎。 九黎百姓。 好名字。 “我叫淩安，淩晨的淩，安，天下安定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