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一個誌願者。。。”
我對這一眾將領,突然高聲道,隻見嘩然一聲,剛才還為出戰的名額,正的麵紅耳赤的眾人,齊刷刷的退後。露出一個孤零零的人來,左右顧盼,滿臉哭笑不得的表情。卻是同華團練使嚴武。
西北邊亂,也不是沒有其他效果,至少在樞密院與政事堂例會後,朝廷以西北邊防空虛為由,下令朔方、河東各軍,速調一部還鎮,新收的大批錢糧迅速撥付出去,沿途驛站位積儲的軍糧院、糧院所也逐一建立起來,與過去不同的是,這次調防的軍隊不是一次性撥給所需,而是讓他們在沿途指定的地方,進行短期補給,這樣效率比較高,也減少擾民的可能性,但是也相當考驗主持者的組織能力。
當然,這個光榮的重任,當之無愧的落在了嚴武的身上,至少幾年內,他這個糧院軍的身份,沒那麽容易拿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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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黑氅狼旗下,正是血肉橫飛的光景,無數策馬的健兒交錯衝殺在一起,每一次錯身都有許多人噴著血水和殘斷的肢體,墜下馬來,然後沒有死的人,糾纏在地麵上,繼續廝殺著。
直到某個傷痕累累的人,被從屍體中拖出來,像個破麻袋一般的丟在,眾騎環繞的某位貴人身前。
“為什麽偷襲我的行帳。。。”
麵色鐵青的回紇王子葉護,死死盯著眼前滿臉血汙的人
“阿弗頭領,你不是曾經和我喝過一條河裏的水。。。”
“我認得你,葉護。。。勾結唐人,出賣我們同胞的人。。。”
對方吃力的吐著聲音
“混賬。。。。”
一個長相粗豪的部將,就想抽打他,卻被葉護攔阻住。
“為什麽要這麽,。。。”
“我們的健兒,在唐人的對方拚死作戰,還不是為了讓族人過的好一些麽。。”
“因為大家都是這麽的。。。”
阿弗吐了一口血沫。
“你們這些王姓,占據最好的草場和水源,又怎麽會在乎我們這些外種部落。。。”
“這些年,那些唐人侵逼我們這些別部的草場,王姓在哪裏,唐人在我們的水源邊上築堡,王姓又在哪裏,連我們的部落想南下遷徙的遠一些,都要獲得他們的許可。。”
“我們這些年送回的牛羊布匹糧食財貨呢,。。。。王帳就沒有一點幫助麽。。”
“你知道這個冬我們的部落死了多少人麽。。。”
對方沒有回答,隻是冷笑著反嘲到。
“既然活不下去。。。。有人給我一個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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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南苑,滻水邊上,正是河鯉捕撈的季節,但是往年漁泊滿地的船家,卻沒有剩下幾個,因為河洛至秦隴氺漕直道的大工程,吧附近一帶多餘的人力都抽幹淨的緣故,連帶洛陽城裏那些達官貴人,也少了許多遊舟唱魚的心情和樂趣。
當然也有一些例外的,一隻用來燙酒烹鯉,行遊秋唱的大船上,就坐滿了人,雖然行裝各不相同,但是舉手投足間,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出身行伍,令行禁止的那股味道。
每每到拍桌掀案,劍拔弩張的關頭,都有人勸欄下來。
“真的要這麽做麽。。。”
“是在無法可想了,搏一搏還有生路,不博,就。。。。”
“但是大帥那裏,恐怕不好交代啊。。。”
“姓李的,人家對你有知遇之恩,但是對我們可沒有。。”
“你。。。”
這些人冒著巨大的幹係聚集在一起,就是為了這個沉悶的話題。當然,以他們的身份和力量,在這個國家掀起新一輪波瀾,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顯然意見未必能夠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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