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鴻漸又道
“隻要他們不輕舉妄動就可以了。。。畢竟,故子,對他們也是有知遇恩的。。。”
魏少遊回答道。
“不要多話。。禦輦來了”
話間他們已經進了九仙門,隱約可以看著昆明池邊奔走過來的一行人。
“唔,怎麽停下了。。。”
。。。。。。
“你們這是要去哪啊。。。”
昆明池邊,陳太忠咬著牙齒,努力控製住發軟的腿腳,嗬斥著眼前的眾人。
“沒有規矩的家夥,動用我尚乘的東西,卻不向我稟告一聲,寧知遠就是這樣管教下人麽。。。”
“原來是陳公公。。。”
“太上就在這裏。。”
朱衣內官示意眾人讓開,露出其中貌似正在打瞌睡的肅宗皇帝。
“想到北苑萬壽園賞菊而已。。。”
“什麽。。”
陳太忠一副愕然的表情,卻在絞盡腦汁拖延時間,突然他臉上露出一絲異色。
“那也不能破壞規矩。。。”
左近的突然冒出一群拿著棍棒的內官,偷偷摸進到他們身後,劈頭蓋腦暴打下去,頓時頭破血流的砸到落後的數人,其餘人托起禦輦向後跑去。
“混帳。。給我搶回來”
朱衣內官心知敗露,拔出彎尖長匕,惡狠狠的紮向陳太忠。
。。。。
“該死。。。”
另一邊,看著混戰城一團的禦輦,魏少遊斷然下令
“有變故,殺過去。。。搶到手再”
霎那間一片箭雨就將雙方射倒不少,就聽一聲怒吼,
“混帳。。。”
當即下令放箭的軍校,被崔旰砍倒在地。
“傷了陛下怎麽辦。。。”
這些宦官怎麽抵擋的料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兵,一個照片就紛紛被從背後砍到,這一耽擱,眼看眼睜睜的看著陳太忠領著幾名宦官,將禦輦上的肅宗,手忙腳亂抬上了昆明池邊的船。
跑在最前的士兵怒吼一聲,紛紛衝進河邊的淺水裏,猛然拖住船尾,卻被長槳拍在頭上,試手鬆開,拔腳涉水要再追,卻發現被水草和淤泥陷住,眼看船離岸越撐越遠。
“分頭繞過去找船,都被我上船追。。。追。。。”
被這個意外高的有些氣急敗壞的魏少遊當即下令
“回水的馬上給我遊過去。。。他們跑不遠的。。”
很快十幾隻載滿士兵的大遊,在拚命的滑動下,再次逼近遊曳在昆明池上的船,由於他們畢竟是第一次劃船,比不得這些宮裏人,對方向掌握不熟,有不敢用箭,一次次逼近又被錯開。但是隨著那些士兵的輪流劃槳,逃逸的船活動範圍還是被越逼越,不得不在槍尖威逼下,向另一端的岸邊靠去
魏少遊帶領的大隊人馬,也沿著水邊騎馬飛奔過來。一隻衝的最快的船,也逼近岸邊,劃船的士兵,甚至可以看見那幾名力氣耗盡的內官,驚慌失措之下根本抬不起肅宗,那種絕望而放棄的表情。有性急的,猛然飛身跳了過去,卻落在水裏,又操刀涉水攀上船邊,陳太忠哆哆嗦嗦的拿起船槳,試圖阻攔他,卻被反手一刀削斷,舉刀再砍,不由慘叫一聲,似乎連尿都流了出來,卻發現自己沒事。
這名士兵眼眶中插了一隻箭尾,隻見陸續一陣咻咻聲,那些大船隻上的士兵,根本無處可躲,紛紛被射倒掀翻在水中,岸邊的花叢中衝出一批紫杉噗頭的人來,卻是那些內杖班的衛士,在內仆局正姚恩的率領下趕上前來,將肅宗扶下船來。其中大部分人返身,大無畏的迎上那些飛馳而至的騎兵,或者被衝刺撞飛砍倒,或者拖倒馬上的人,在地上糾纏成一團。
隨後趕到的魏少遊,已經怒的咬牙切齒了,幹脆親自縱馬從纏戰的人群中砍劈踩踏過去,他的眼中隻有被抬上假山的肅宗,今的意外,未免也太多了點,決不能再讓皇帝從手中溜掉。
“你們已經無路可逃了。。”
看著被逼上絕境身後就是高壁眾人,全身傷痕累累的僅存幾名衛士,努力的握住手中的障刀,擋在狹窄的石階上,魏少遊突然恢複了冷靜。
“是你無路可逃了。。。”
攙扶著肅宗的姚恩,突然開口道
突然鼓號齊鳴,喊殺聲,看著上遠處迅速逼近的旗幟,魏少遊等人大驚失色。
“該死是北苑的左神策軍。。”
“他們不是在太白山秋操麽。。。怎麽會在這裏”
“嚴季鷹,你不是在河東檢點麽。。。”
九仙門城樓上,意外出現滿身戎裝的衛尉卿興王李琰和關內糧院使嚴武,崔旰臉色變成鐵青一片。
“就許你暗渡陳倉,就不許我明修棧道麽。。”
嚴武輕描淡寫的
“很抱歉你城中的那些內應是來不了了。。。”
隨即崔旰看見他身後的那個熟悉的身影,不由怒罵道
“原來是你,崔佑甫,這個狗賊。。。”
回答他的隻有一片箭雨。
“你們以為這樣就贏了麽。。。”
不久之後,坐在滿地屍體中,被刻意留下來的首逆魏少遊,冷聲大笑的被拘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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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皇城大半已經易手,撐著黃羅傘蓋的皇帝白站在大內宮城之上,麵沉如水的看著城牆下熾亮的火光和喊殺聲。
穿城而過的洛水倒映出對岸郭城的混亂和喧囂,而在北岸這一側,門街專供子行駕的石道上,叛軍的刀槍象叢林一樣,掩映著明滅不定的火光,不斷的宣仁門,龍光門、承福門匯集到皇城之下。
他們高喊著清君側,除奸佞的口號,推著用馬車和房梁臨時搭建城的登城梯,冒著漫的黑煙火箭,不斷的逼上城頭來。
而穿城而過,將洛陽分成兩半的洛水上,幾條原本雕梁畫棟的跨水大橋正化作熊熊的烈火,直接將那些有能力平亂的兵馬,無奈的阻隔在對岸。
“陛下,連接外郭城的金台橋,永泰橋都被叛黨所據,前往平亂的神策軍和神武軍一時過不來了。。”
“東隔城已經陷入亂黨手中。。沿著城牆殺過來了”
“含嘉倉城告急。。。”
傳來的幾乎是壞消息。皇帝白雖然麵不改色,但是握著的手,已經捏的發白。
“行樞密董秀呢,還沒找到人麽,左右監門衛呢,難道都馳廢成這樣。。。”
“李相他們還沒有消息麽。。。”
“這麽大一隻人馬怎麽進的洛陽,東都留守,都畿尹、飛龍諸廄、五坊兒,都是死人麽,就沒有一個察覺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