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殺。。。”
“唐人的軍隊突然出現在河畔,皋拔他們都失陷在王庭。。。”
一名部將勉為其難的開口道。
“您最喜歡的兒子羅錄,和他的護火團,也沒有回來。。。”
“什麽。。。”
他難以置信的瞪著對方,一種巨大的憤怒浪潮,讓他突然一腳踢飛了這名親信,咆哮起來。
“這是怎麽回事。。”
片刻之後,全軍拔營,綿延的火把象蜿蜒的長龍一樣照亮草原的夜空,領頭的合胡祿已經恢複了冷靜。
對於南下的失利,他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讓拔攬為先鋒南下大軍壓境,一方麵是支走這個政變陣營中,同樣強有力的話事人和那些潛在的競爭者,草原人的根基還是在草原上,向葉護那樣戰功赫赫,滿載而歸有這麽樣,來自王庭的陰謀照樣讓他輕易的身死族滅。
另一方麵,也是用搶掠來犒賞那些追隨起事的部眾,通過縱容他們的行為對唐廷施加壓力,讓他們付出更多的代價,俘虜唐人的使臣,取得他們隨軍工匠,隻是為了應付那些栗末人和拜火眾的附屬添頭,但是沒想到變數最大的卻來自這個添頭。
長生讓他充分享受權勢的甜美與陶醉,又送給他一個噩耗,一夜之間一切仿佛顛倒了過來,唐人的援軍突然出現在王庭,將那些攻戰同樣疲憊不堪的部族軍隊殺的大敗,而他們的出現,也代表著南下的聯軍的已經凶多吉少,作為最初的策劃者他居然沒得到足夠消息。。。
顯然那些逃回來的部眾,已經徹底喪失了信心,直接逃回自己的領地。
不過除了留在王庭監督作戰的族兵和狼鷹隊,他本部的總體實力並沒有太過受損,這裏是他最熟悉的草原,周圍都是唯他馬首是瞻的軍隊,還有那些宣誓效從的附近各部,隻要能稱他們立足未穩,一鼓作氣擊破這些唐人的軍隊,他依舊可以獲得更崇高的聲譽,在自己的名字後麵,加上一個汗字,也不是沒有可能。
因此,他很快從失去長子的悲痛中警醒過來,他還有好幾個兒子,隻要能夠把持權勢,還可以生下更多的繼承人,這一點點的挫折,不能讓他氣誄。
退一步,隻要帶著王庭全套的儀仗旗鼓,回到胡祿部所在婆娑川,依舊可以繼續號召那些未參戰的部落,圍剿襲擊深入草原的唐人。畢竟對於嚴酷而漫長的冬來,這些習慣生活在溫暖南方的唐人,在草原上是呆不了多久,這也是他有恃無恐的原因。
至於受到重創的內九族的那兩支,未來王庭的權利格局,已經沒有他們的多少份額了,任何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不是麽。
突然前方傳來示警的角號,已經半發白的色下,出現一隻同樣打著火把人馬迎了上來,漸漸泛白的晨曦中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們的旗號,赫然是當初奉命圍攻王庭的拓揭軍,由於他們在前期打的最凶,最先攻進唐人的營地,因此也在唐人拚死抵抗下損失慘重,不得不帶走一批牛羊,分散到各地去修整。
顯然是他們剛剛響應了征召令趕了過來的其中一批,
雙方剛剛匯合,照麵打了個招呼,那些拓揭軍突然提馬衝刺,殺入合胡祿的隊列中,衝的一片人仰馬翻,血光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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