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陳恪寧肯挨上十棍子,也不能給那監臨官趕人的口實。
他是何等蠻霸之人?卻不得不吃此悶虧,心中積蓄的怒火已經熊熊燎原了。再加上被王安石那一折騰,直接讓他整個人變成了火藥桶。
無論如何,都不能饒恕敵人。否則,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在家裏歇了五,他才從空前的透支中恢複過來。
剛能自由活動,就接到李全的稟報,常白麻抓到了!
“在哪裏抓到的?”陳恪登時感覺渾身是勁兒。
“這家夥挺賊。早就跑到濮陽去了。”李全笑道:“不過也怪他燒包,竟然住在青樓裏。卻不知,那青樓就是咱們皇城司開的。”
“現在在哪?”
“因為大人要人,所以還沒往皇城司送。”李全道:“我和他們好了,明早晨再送去,現在先關在張成家了。”
“帶我去看看去。”陳恪穿好衣服,披上件連帽的大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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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全的帶領下,陳恪來到了位於城北的張成家,見到了那個臉上有些白癜風的中年男子。
“大人,就是這子。”張成今沒上班,就是為了在家裏看押這個要犯。
“你叫常白麻?”陳恪坐上炕沿,冷冷盯著那男子道。
常白麻點點頭,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還反問道:“那你是誰?”他一點也不怕陳恪,顯然是塊滾刀肉。
“我叫陳恪,就是你家主人想害的那個。”陳恪淡淡道。
“我沒有主人,我就是個掮客,給兩邊媒拉纖,掙個辛苦錢。”常白麻卻矢口否認,陪著笑道:“大人許是找錯人吧。”
“胡八道!”張成重重一拍案道:“那你跑路幹什麽?”
“人沒跑路,是去濮陽玩去了。”常白麻道上混了多少年,你根本分不清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大人還不知道吧,濮陽的青樓,比汴京要便宜一大半呢,像我們這種窮鬼,都是跑去那裏嫖的。”
“放屁,”李全怒道:“濮陽的青樓,之前可從沒見過你這號的!”
“我是頭一回去。”常白麻馬上道:“但以前聽過好多次了,這才尋思去花差花差,誰知道還沒兩,就讓你們給抓回來了。”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李全緊一緊雙手的護腕。獰笑道:“白麻子,知道皇城司和開封府最大的區別麽?”
常白麻一臉茫然道:“什麽?”
“開封府不會隨便用刑,但我們會。”李全雙目陰森的望著常白麻,幽幽道:“而且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話音一落,張成就把常白麻的嘴堵上,雙手捆住。再用黑布蒙上麵,五花大綁,捆在一塊門板上。
張成和李全合力,把門板架在炕沿和椅子上,利用兩者的高度差,使常白麻頭在下、腳在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