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伱要是再敢口花花占我便宜,”柳月娥可不像明月公主那樣好欺負,冷冷的丟下一句:“我就把伱扔到洱海裏去。”完便盤腿坐在艙門外。
望著她的背影,陳恪苦笑道:“伱別忘了,自己可是男裝。”
“我的身份。是伱的保鏢。”柳月娥看都不看他,頓一下幽幽道:“睡不著時,不妨想一想,伱的所作所為,對得起蘇妹麽?”
“……”陳恪一下無語了。
第二一早,船到大理國都城的南方門戶——下關。當年南詔王皮邏閣統一六詔,建南詔國。定都大理城,在蒼山洱海間的狹長通道兩端築關。北稱上關,南稱下關,兩關相距百裏,互為犄角,拱衛都城。段氏之所以能在如此惡劣的處境下,依然可以掌握都城,皆因為上關、下關乃段氏子弟世代守衛。若非大理內訌,僅這兩個萬夫莫開的關口,就足以令人望而生畏。
此處的風四季少變,冬春吹西風,夏秋吹西南風,四季呼嘯,晝夜不停,人在大街上走,常被吹得睜不開眼。便是所謂的‘下關風’,卻也是大理四景中,最不討人喜歡的一種。
下關碼頭上,看到陳恪高大的身影,從昨日就等在這裏的張俞和侯義,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兩人快速把陳恪一行人,迎上停在碼頭的馬車裏。
坐定後,陳恪使勁搓搓臉道:“這鬼地方,能把人臉皮刮掉了。”
“這是大理城的風口。得虧是夏呢,要趕上春吹西風時,跟刀子刮在臉上似的。”張俞笑道:“來也怪,離開這裏不到十裏,就沒風了。”
“大理這地方就是邪性。”陳恪笑道:“咱們去的繕闡府,據四季如春,沒有冬夏秋。”
“一點不誇張。”張俞點頭道:“一年四季開滿了花,美得讓人想常住下。”頓一下道:“那裏也是段氏在大理城之外,最後的地盤了。而且這些年在高氏的蠶食下,已經縮到原先的一半,真讓人唏噓。”
侯義跟著陳恪一路南下,到了大理城,就被踢到了張俞身邊,跟他走了一些地方,對雲南也有了大體的了解,此刻卻不解道:“想離開大理,要麽往北要麽往東南,咱們去正東的繕闡作甚?”
“繕闡這地方可不簡單,”陳恪笑道:“我喜歡把那裏叫做昆明,這處段家的老巢,對我們來,就意味著一切。”
侯義苦笑道:“大人把我喚來大理,什麽考察蜀身毒道,原來都是誑人的。”
“我不虧伱。”陳恪搖頭笑道:“蜀身毒道那種肩扛馬馱、跋山涉水的道,還是留給辛苦人掙辛苦錢吧。咱們侯老板是要做大事的!”其實這一路上,他都在暗中觀察侯義,因為未來要做的事情,是需要堅韌不拔的毅力,才有可能成功的。現在看來,侯老板不愧是闖過西北的,那份子堅毅忍耐,絕非李簡等府之國出來的蜀商可比。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