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故鄉的真實情形後,蘭必徹底失望了,盡管他的理想始終不變,但他不能把族人們往火坑裏推啊!別的猶太人都紛紛逃離聖城,他怎麽能帶著族人回去找死呢?
蘭必徹底打消了回歸的執念,一賜樂業人對西洋航線興致銳減,把目光投向了南洋,這才給了阿齊茲機會。
陳恪對他們這個決定,自然舉雙手歡迎。畢竟,誰也不願意和一群總想著要離開的人合作。一賜樂業人不選西洋,而在南洋發展,明他們打算徹底融入大宋,雙方往後的關係,自然也會更親密。
回到家裏,周定坤早就等在哪兒,一見到陳恪就冷笑道:“聽我兄弟,阿齊茲運回來整整兩船書,大人可備好了百萬黃金?”
“不著急,一年半載的是不用準備的。”陳恪知道,給自己當財務官,實在是壓力太大了。遂賠笑道:“我合計著到時候,就該有佐渡島的金子了。我那份兒啥也不幹,全用來給他們發獎,應該頂得住吧。”
“大人費盡心機,花了這麽大代價,才弄到的佐渡金山,”周定坤瞪大眼道:“就為了幹這個?”
“我要那麽多錢幹什麽?”陳恪舉起雙手,倭女為他脫去外袍。待他坐下後,倭女又脫下他的靴子,將他冰冷的腳揣入懷中暖和起來:“你看到了,我的生活已經不能再奢侈了,已經不可能在自己身上,花更多的錢了。”
“哪有嫌自己錢多的,”周定坤嘟囔道:“那幹嘛還挖空心思賺錢?”
“這就是我和你們猶太人的不同了。”陳恪微笑道:“雖然我們都熱衷財富,但我們對錢的認識,截然不同。”
“錢就是錢,有什麽不同?”周定坤不解道。
“亞裏士多德,錢財在不同階段,是有不同意義的。”陳恪給自己的財務官上課道:“當它用來標示價值時,是尺度。用作買賣時,是流通。貯藏起來時,是數字。”
“數字再大,都是你個人的財富,不流通的話,便是廢銅爛鐵,毫無用處。隻有花掉它,財富才能發揮它的用處。”隻聽陳恪慢而自信道:“我辦成了想辦的事兒,又讓別人有了錢,所以我賺錢再多也沒有罪。而你們猶太人光賺不花,積攢的罪越來越多,再不趕緊用的話,心遭報應……”
雖然是最簡單貨幣學知識,但周定坤聽得一愣一愣,他發現雖然自己跟錢打了一輩子交道,但對其認識,實在是太膚淺了:“看來,等他們翻譯出書來,我也得好好讀讀了。”
回回神,他突然明白了陳恪的意思,又恢複了幽怨的神情道:“大人,要我們出錢就直,幹嘛還得兜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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