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奉就怕人家提這茬,下意識回頭看看門口,見三重屋門都被關嚴了,這才鬆口氣道:“這可不是下官造謠,是歐公他舅子造的謠,那蔣之奇又正好投到彭永思門上。我隻是點撥了彭永思一下罷了!”
“想不到,你還是個狠角色。”韓綺冷冷道:“隨便尋個錯處,把醉翁擠兌出去就行了,何必要做得這麽絕?”他越越怒,一巴掌拍在桌上道:“你知道這是要遺臭萬年的麽?!”
“他臭他的,與我何幹。”吳奉心笑道。
“放你娘的屁!”韓綺啐道:“不是醉翁遺臭萬年,是你們這幾個鳥人!他雖然為政不濟事,但於文學一道的貢獻,卻更勝韓文公。哪怕幾百年後,隻要這下還有讀書人,就依舊俞然師尊之。到時候,你被罵成灰孫不要緊,隻怕連累我也被人罵!”
有道是登東山而魯,登泰山而下。吳奎的眼界,還盯在這政事堂的一畝三分地上,卻不像韓相公那樣,已經在考慮自己的曆史地位了。
讓韓騎這一提醒,才後悔不迭道:“這下可如何是好?”著可憐巴巴道:“可有什麽辦法補救?”
“潑出去的水怎麽收回來?”韓椅不屑道:“既然做了,就別怕被罵!”頓一下道:“何況彭永思也不敢胡八道!”
吳奎這才知道,原來韓綺已經為自己擦過屁股了,登時一臉感jī道:“讓相公費心了……”
“哼”…”韓椅哼一聲道:“醉翁肯定不會回來了,等他正式外放,他的位子就是你的。”
“嗬嗬嗬……”吳奎狀著膽子腆著臉道:“不用等歐公走了,現下就有空。”
“哦?”韓椅先一愣,旋即才明白,他竟然凱覦集賢相之位,登時一口老痰道:“呸,撒泡尿照照鏡子,你夠格麽?”
“下官……”吳本麵紅耳赤道:“下官是聖五年的進士,當過翰林學士知製誥,也在開封開過府,現在是樞密副使,勉強也算夠格吧……”
“蠢物。”弗椅這才放緩語氣道:“相國大位從來不是論資排輩,我問你一句,你敢和我對著幹麽?”
“下官萬萬不敢。”吳蠶頭搖得像撥浪鼓道:“就算當上了集賢相,也必以相公的馬首是瞻!”
“這不就結了?”韓綺兩手一攤道:“官家是萬萬不用你的,不然政事堂還不成了我的一言堂?誰能放心?”
“……”吳奉這個悔啊,心早知道就換個〖答〗案了。不過轉念一想,要是換個〖答〗案的話,估計直接就被韓騎轟成渣了。這才沒了凱覦之心,趕緊挽救道:“其實下官也是怕,這位子坐上個和相公作對的。”
“嗯。”韓綺點點頭道:“終於有句人話了……”
吳奎的淚都快下來了,我容易麽我?都副國級幹部了,還整被噴成個灰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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