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震驚。
也顧不上男女授受不親了,從衣擺撕下來的一塊布蘸著熱水仔細地擦洗著阿九的身子。
阿九在昏迷中因為疼痛細細地哆嗦著發抖,像隻受驚的兔子。
雖然於心不忍,但手下動作不停。
白寒歎了口氣,細細地將傷口全都清理了一遍,又從屋角找到了自己喝剩下的半缸酒,重新給傷口進行消毒。
大概是酒精的刺激性太強,阿九含糊不清地發出了聲音喊疼,好在白寒動作迅速,快速地消毒之後,就把藥膏細致勻稱地塗抹在了傷口上。
藥膏散發出好聞的香氣,清爽冰涼緩解了傷口的腫痛,睡夢中的阿九也鬆開了緊蹙的眉毛。
幹完這一切,白寒小心地給阿九喂了幾口熱水,就去廚房給阿九煎藥了。
阿九醒來時天色已經擦黑,他感到身上的傷已經沒有那麽疼痛了,顯然是得到了很好的處置和照料。
身下柔軟又厚實,全然不是平時的幹草那般粗糙,而身上也有柔軟又溫暖的被子,彷佛置身溫暖的雲朵中,他舒服地喟歎一聲,簡直是像在做夢。
那會被暴打時難得迸發出得勇氣已然消弭殆盡,無窮無盡的絕望和恐懼又如潮水一般無孔不入地包裹住了他。
他後知後覺地發現身上沒有穿衣服,又驚慌失措地坐起來,卻因為扯到了傷口而又重新跌回床上。
阿九心慌意亂,猜不透白寒是不是又對自己做了什麽,亦或者她又想做什麽來羞辱他。
想到從前白寒一邊咒罵嫌惡地打他一邊做那事,阿九彷佛覺得身上更疼了,心裏對白寒又是恐懼又是怨恨,淚水也控製不住地從眼角不斷湧出。
咯吱一聲,白寒端著碗走了進來,就看到阿九不停地掉眼淚。
“怎麽回事,是哪裏疼了嗎?給我瞧瞧。”
阿九一邊哭一邊躲,“你 ,你想做什麽。”
身上的傷口隨著他的躲閃劇烈地疼痛,讓他不由自主地哭得更狠了。
白寒歎了口氣,“我不幹什麽,你傷的重,我幫你上了藥,把這碗藥喝了”。
阿九雖然心中懼怕,可這藥可是平時生病都舍不得買的好東西,意味著生的希望。
他乖巧地就著白寒端起來的碗,一口氣把藥喝的幹幹淨淨。
看著白寒溫柔的臉龐,阿九有些恍惚,妻主今日,居然有些溫柔?
不過這般奇葩的念頭也不過是在腦子裏轉了個圈轉瞬即逝。
白寒摸了摸阿九的頭發,“你乖乖休息一會,我去做飯。”
沒想到阿九聽到這話,驚得眼睛瞪圓了,掙紮著就要起身,“我好了,我可以去做飯,您歇著就好。”
看著阿九慌亂的樣子,白寒想起來之前有一次就是因為阿九沒有及時做好飯挨了白寒一頓毒打,好幾天下不來床。
嘖,禽獸都沒有這麽禽獸啊......
可如今這口鍋牢牢地焊死在她的背上,她隻覺得心口陣陣發堵。
“別..可不敢用你...”
白寒將阿九摁在床上轉身就走,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看著白寒的背影,阿九又開始疑惑,這麽溫柔的女人真的是白寒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