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書院裏裏外外地仔細參觀了一遍,驚歎於書院的清幽雅致。
書童見白寒瞧著十分欣喜的樣子,頗為自豪地說,“您是蕭老的弟子,是要進蕭老所授課的天字班的。一應課程都是咱們書院最頂尖的。天子班的學生們也都是個頂個的厲害呢。”
白寒微微笑了笑,“我不過是個小小童生,若是入了天字班,怕是要給師姐們丟人了。”
“怎麽會,您的學識既然得到了蕭老的認可,又怎麽會丟人呢?”那書童一臉討喜的樣子,可可愛愛的倒是和蕭老剛正嚴肅的模樣不太相符。
“您不知道,早在之前蕭老就天天念叨了您呢。”書童似乎是覺得失言,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這話倒是讓白寒想起來曾經那兩個府衙的丫頭,來自家送請柬的時候一口一個蕭老,怕不是從那時,蕭老就盯上自己了吧?
“書院我逛的差不多了,勞煩再帶我去見見老師吧。”
*****
阿九正在院子裏的果樹下閑坐。
這會天氣不算十分冷,倒是有些涼涼的舒爽。
他坐在樹下,專心致誌地給白寒縫製那身‘造價不菲’的衣衫。嬌豔的桃花一瓣一瓣地綻放在衣襟上,彷佛在訴說著郎君一腔滿滿的愛意。
“主夫,你繡的真好看,這衣裳真好看。”
小春給阿九端來一杯溫水,眼巴巴地盯著那朵栩栩如生的桃花。
“我裁製衣裳的時候也教了你,如今你自己的衣裳是我幫我裁製,還是你自己試試?”阿九抿了口水,笑眯眯地看著小春。
“我想自己裁製,初姐姐的衣裳我也幫她一起縫製了吧。”
小初怯生生地笑了笑,“主夫手把手地教過我,我覺得我應該是可以的。”
阿九捶了捶酸疼的腰,“做了半天針線活兒,腰實在是不舒服。”
小春憨憨一笑,“主夫如今有著身孕,腰酸是難免的。從前我爹爹懷著弟弟的時候,也是一直腰酸,總是喚我給他揉揉。”
“要不我也給主夫揉揉?”
阿九笑著搖了搖頭,“那倒不必,我走動走動便好了。你陪我出去轉轉吧。”
小初從廚房探出腦袋,“主夫且去吧,您回來的時候我正好把午飯做好。”
小春歡歡喜喜地隨阿九出門,沿著蜿蜒的道路一路慢慢行走。
兩個村民遠遠地瞧見了阿九和小春,胡亂嚼舌著,眼中帶著些羨慕和不易察覺的嫉妒。
“哎,你瞧,那不是白寒家那醜夫郎嗎?”
“說什麽呢,人家白寒可是有功名在身,你這麽說人家的夫郎,小心惹惱了人家。”
“我這臭嘴,是我說錯話了。瞧人家,有人伺候還不用幹活,真是舒坦。”
兩個村民竊竊私語著交談著,與阿九擦肩而過時還十分友善地打了招呼。
阿九禮貌地問了好,待那兩個村民走遠,小春憤憤不平地說,“表麵上笑眯眯的,主夫,你瞧他們那樣子,背地裏不知道怎麽說你呢。”
阿九無所謂地笑了笑,“愛怎麽說怎麽說,既然是無關緊要的人,也自然不必為他們費心。”
兩人溜溜達達地沿著剛剛融化不久的小溪流轉悠,冷不丁遇到了阿九最不想見到的人。
“你這賤人。”那位站在河邊的郎君錦衣華服,手上還帶了兩個細細的天青色的玉鐲子,叮叮咚咚地碰撞著發出好聽的聲音。
那郎君扭過臉來,清秀的臉上全是陰狠的惡毒。
竟然是秦川。
他不是已經嫁人了嗎?
怎麽還會出現在村子裏。
阿九隻覺得膈應。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