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舒緩,陽光明媚,綠油油的樹枝微微搖晃著沙沙作響,為這好風景平添了一些靜謐。
又是難得的好天氣。
鍾竹坐在河邊,微微仰起頭,眯著眼睛瞧著藍藍的天和棉花一樣的雲彩,享受著這難得的幾分愜意。
微風拂過他俊秀的臉龐,彷佛母親的手在溫柔地摩挲著他的臉頰,是他從未體驗過的撫慰。
阿爹,阿娘,小竹不想繼續當姐姐的拖累了....
他眯著眼喃喃自語,伸手解開了頭上係著頭發的黃色發帶。
發帶隨風飄走,在空中繾綣地打著轉兒。
一頭黑發隨風舞動,愈發襯得他一張清秀的小臉瑩白如玉,小巧可憐。
若是男子,也能不受束縛,肆意張揚地活在這人世間,該是何等的快樂。
他若是女子,必定不會受到這些破爛俗世的幹擾,自會出去闖蕩一番,建立一番功業,做些有用的事情。
可他是個男子,是個受盡了委屈和苛責的男子,還拖累了他親愛的姐姐。
活著太累。
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水道深處,任憑冰涼的河水一點一點地淹沒了他的雙腿,胸腔.......
冰涼的河水中,他甚至未曾感覺到窒息和刺骨的冷意,他微微抿起唇角,隻覺得今日的陽光真好。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願來世,投胎到一個男女平等的美好世界,想做什麽便能做什麽,隨心所欲,自信明媚。
******************
“主母。”
白寒懷裏抱著龍鳳胎正親親熱熱地這個親一口,那個親一口,不成想被小初打斷了這溫馨的時刻。
承意眨巴著一雙沉靜的大眼睛,靜靜地瞧著白寒手裏搖晃著的撥浪鼓,澄澈的目光追逐著悅耳的聲音不斷移動。
承歡手舞足蹈地笑著,啊啊地交換著,伸著小胖手試圖抓住那發出好聽聲音的撥浪鼓。
“瞧你,把小承歡急成什麽樣兒了?”
阿九笑了笑,伸手從白寒手裏拿過來撥浪鼓,嗔怪一般地看了自家妻主一眼,“你再逗他不給他,小心他哭給你看。”
“哪那麽容易就哭了?是不是,小承歡?”
阿九將撥浪鼓遞到承歡麵前,承歡高興地伸手去抓撥浪鼓的穗子,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見著承歡得到了喜歡的小玩具,一向不哭不鬧的承意也有些急了,咿咿呀呀地叫喚了幾聲。
“少不了你的。”
阿九寵溺地笑了笑,親了親承意的小臉蛋,將一隻紅黃相間的布老虎遞到承意手上。
承意牢牢地抓緊了布老虎,大眼睛盯著漂亮的小老虎,竟然含含糊糊地發出了聲音。
“腦..腦斧...”
話音剛落,阿九和白寒都愣住了。
旋即失笑。
這娃娃倒是聰慧,能有樣學樣地說話,可是,誰來告訴他們,為什麽孩子說的第一句話不是爹也不是娘,而是老虎?
“你這小娃娃,老虎比爹娘還重要是吧?”
白寒笑著點了點承意嬌嫩的小鼻子,承意不樂意地扭了扭頭,旋即打了個震天動地的噴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