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愛意總是這樣,橫衝直衝,摧山殺海,情竇初開,可以不用那麽乖,無畏無懼,沸騰撞世......
可那時的他們不知道,凡事都有可能,永遠別說永遠。
許靜初的腦袋還無意識地停靠在他胸膛,手臂上的白色圍巾一邊耷拉地很長,像是隨時都要墜落,雪花飛舞得越發緊湊,纏綿悱惻般停留,融化又降落。
她的情緒平複了些許,抬眼怔怔地看著他。
如果神明真的能聽見,如果初雪真的有奇跡,那麽她自願成為冬天的信徒,為他祈願,為冬日頌歌。
薑燃對上她的眼神,認真地問:“還生氣嗎?”
她不假思索地搖搖頭,轉瞬又問:“要是還生你打算怎麽辦。”
他笑了笑,語氣無奈又寵溺,“還能怎麽辦,繼續哄唄,哄到不氣為止。”
“那你不會覺得很煩嗎?”畢竟有時候連她自己都覺得很作,壞的情緒好像總是給了最親近的人。
“不會。”薑燃答的毫不猶豫。
雖然他有時候確實不太理解女孩子的小心思,可女朋友不就是用來寵的嘛,有點小脾氣怎麽了,就憑她願意在他最一無所有的年紀朝他奔赴,她就值得這時間所有的好,他隻會嫌自己給的不夠。
許靜初吸了吸鼻子,“那你之前說的話還算數嗎?”
“什麽?”薑燃的思維一時之間有些沒跟上她的速度。
“唱歌......”她抿著唇,聲音有些小,抓著他外套的指尖無聲收攏。
薑燃揚了揚眉,帶著玩味,“唱歌嘛,也不是不行,叫幾聲好聽的,天天給你唱。”
許靜初聞言認真地思考起這件事的可能性,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這波買賣完全可行,主要是薑燃的聲音實在是太好聽了,不知道是他唱歌的技巧太熟練,還是怎樣,能磁性醇厚,又可以暗啞低沉,每首歌總是能懶散隨意地唱出自己的風格,不管怎麽算,她都穩賺不賠。
於是她輕輕地扯著他的衣角喊他名字:“薑燃......”
靠,這他媽誰頂得住,兩人的距離本來就很近,低頭就能看見她昂著精致可愛的小臉,鼻頭和眼尾微紅,淚水洗滌過的眼睛清澈又明亮,連梨渦裏都漾著藏都藏不住的撒嬌意味。
“別喊了,敗給你了。”怕自己再失控,他幹脆抬起右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許靜初沒想到她還沒開始發力就結束了,心裏還準備了好幾個稱呼了,不過他捂著自己幹嘛?總不會是她太辣眼睛了吧?
想到這兒,她頓時有些氣餒,她記得她小時候明明很會撒嬌的,爸爸和二哥在她開口前就會屈服,就連素來不苟言笑的大哥也招架不住她的一聲哥哥。
是麵無表情太久,所以生疏了嗎?
意識到這點,她瞬間感覺有些丟人,掩耳盜鈴般把圍巾往上提了提遮住大半個小臉,又順手將臂彎裏的圍巾蓋在了薑燃的頭上。
拿開手就發現自己陷入白茫世界裏的薑燃有些懵,不知道她想幹什麽,也沒反抗,隻是輕聲笑了笑,“許靜初,你這是想謀殺親夫後逃之夭夭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